本王些许辛苦算得什么,只叹我对马大好男儿,只叹我宗氏栋梁水洛将军啊”
“大王快看,西边来了一队人,只不知是否为宗将军?”蓦地,身边一名侍卫手指城外丘陵,兴奋的叫道。
“一定是!一定是!水洛将军果为国之干才啊!”那位深明上意的宫卫统领当仁不让,直接给出了最衷心的祝愿。
城头之上,从大王到小兵,也都怀着期盼,眼巴巴的盯着那个方向的影影绰绰,直至盼到一彪乱哄哄的人马奔近城门。然后,城头上的兴奋被一片惊疑所取代,只因看服饰,下面来的三四百乱兵,竟然是倭人与对马人混合,甚至倭人还要更多些。
“开门,快开门啊后面还有追兵是汉人,是汉人杀来了啊”随着那彪人马抵达城下,乱哄哄的,倭语对马土语的叫嚷随之而来,“妈的,快开门啊老子在外面打生打死,你等躲在城里享清福,这会难道还要见死不救吗”
城头之上,宗道南眉头紧皱,冷芒幽幽,冲宫卫统领使个眼色。那宫卫统领立马持盾站出,冲城下吼道“都住口,尔等为首者何在,出来言明原委,余者闭嘴!否则谁都休想入城!”
一名倭将排众而出,带着哭腔仰头高喝道“大王,不好啦,咱们都中计啦!压根就没有大倭援军,都是汉人在做戏啊。咱们被骗了,外出兵马中了埋伏,平将军与宗将军都阵亡啦,两千人就剩下这点啦!快开门叫咱们进去呀,后面还有汉人追兵啊”
“杀啊!杀啊”正其时,远方丘林间隐隐传来喊杀之声,伴以星星点点的火光蜿蜒而来,颇像是恰时的注脚。而这一突如其来的军情,顿时震得城头诸人怔呆一片。
懵!有点懵!捋!得捋捋!宗道南同样被突发情况轰得外焦里嫩,不敢相信更不愿相信下方说的与远方来的是真的!须知他刚在城内结束一场漂亮的清洗,将倭军影响彻底赶出了对马城,偏生下方来人告诉他,对马又该与倭人合作抵抗血旗军了,这叫他情何以堪,更是覆水难收啊!
依旧不乏跟倭人勾心斗角的思维,宗道南霍然眼睛一亮,怒声吼道“平田生,你出来,别躲着了!哼,尔当本王是三岁小儿吗,竟拿汉人来哄骗于我!别做戏了,休想混入城来!你我双方毕竟长久合作,本王也不愿撕破脸,你等归还我对马子民,本王释放你城中倭兵,大家好聚好散!否则,我这对马城连汉人都攻不下,何况你倭人?”
懵!有点懵!捋!得捋捋!擀面杖吹火两头堵,这一下,轮到城下来客们懵逼了,这是搞什么飞机嘛?乱兵之中,弯腿弓身扮矮子的夏山虎目光呆滞,忍不住掏了掏耳朵,这才瞪着身边的通译道“你是说,城上的不信血旗军打败了他们与倭军?还不让倭军入城?卧槽,这是什么节奏?他们跟倭人在搞什么?”
“校尉,咱们还是先别研究那么复杂的问题吧,左右诈城看来没戏了,还是趁着城头没放箭,先退去一箭之外吧!”边上有军官建议道。
“直娘贼,今个算是踩到狗屎了,退,退吧。”夏山虎无奈点头,口中兀自叨叨不休,“卧槽,矮子们狗咬狗,干嘛要影响老子诈城啊?咱血旗左军的破城大功咋办啊?诶,血旗军玩老了诈城勾当,咱夏山虎该不会是第一个失手的吧”
好聚好散,趁着对马一方还想与倭军维系最后一点面子,没有立即放箭驱杀,夏山虎等一干冒牌货只得灰溜溜的退去,与所谓的“追兵”憋屈的兵合一处,向南撤离而去。
此举落在城头夷兵眼里,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宗道南顿时成了火眼金睛,千军敬服,万民传颂,城头上更是响起震天喝喊“大王英明!大王英明!”只不知明日血旗大军再度兵临城下之时,此刻被对马军民敬仰有加的宗道南,其国内名望与个人心情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