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墙头,却是一个劲的乱跑乱喊,更有十数有气无力的羽箭,也不管敌人是否进入射程,便没头没脑的瞎射出去。而隘墙之后,则逐渐充斥起了混乱嘈杂,惊骂尖叫,乃至吆喝怒斥,整一副混乱不堪的弱旅衰样。
一切都那么令卞统领心旷神怡,何必再顾忌什么进攻节奏,机不可失,一举猛功才是豪情嘛!挥刀上指,卞统领大声吼道“儿郎们,汉人胆小怯战,来不及防御,都给老子上,抢钱抢粮抢壮男啊!”
“杀啊,杀啊,杀啊”压抑小半夜的狼嚎,随之从三千卞丰倭军的口中发出,顿时震撼了筑紫山脉。一根根火把也被点起,在小雨中顽强的整出燎原之势。
浅壕,跳过去就是!鹿角,绕过去就是!棘刺,踩着任倒霉就是!两丈高的墙头,飞上去就是!传说中血旗汉军凶悍狡诈,丫丫个呸的,都是吹出来的,在咱大倭勇士面前皆是渣渣!三千倭军气势如虹,呼啸突进,好一番黑云压城城欲摧!
“敌袭!敌袭!好多敌人啊!守不住啦,快跑啊”卞统领一众倭军的悍然猛突,令得隘墙上更加混乱,也令隘口内的惊叫愈加忘情,甚至,战斗尚未真正开始,已然有了溃退之势。
“呦西!呦西”山包之上,卑氏二人组双手紧握,小眼睛瞪得溜圆,既盼望倭军一举功成,又担心汉人另有杀招,至于其他几名方才未能果断抢功的统领,也同样一脸紧张,但心中是祝愿还是诅咒就不得而知了。
“将军,汉人越逃越多了,哈哈将军,有云梯搭上墙头啦,哈哈”从紧张到激动,从激动到亢奋,卑裕叁不禁开始了现场直播,“将军快看,有勇士登上墙头啦,哈哈两个、二十个,哈哈,墙头是咱们的啦早知道汉人没有诡计,真是银样镴枪头,卑下就自己率军上了啊”
“将军,汉人狡诈,卞丰军势单力孤,我云舍勇士愿意助其一臂之力,也为我大倭尽一份心!”终于,又有云舍方国的统领受不得诱惑,主动请命道。一生二,二而三,所有统领随之纷纷站出,都表达了对倭国的赤胆忠心!
“好,好,都是我大倭干将,只可惜山口不够宽阔啊!”卑雨鸣满脸激动,趾高气扬,顺手点指三名关系更近的倭将,沉声令道,“这样吧,你,你,你,你等三人率本部勇士先行跟进,余者随我后继。趁敌反应不及,今夜我等定要一举拿下雾奇隘口”
“金钱!美女!还有高大壮男!皆我所欲也!”雾奇东隘口,卞统领心中嘶吼,口中咆哮,率军狂飙突进,攀上云梯,翻过墙头,杀往山口更深处,怎一个势不可挡!
事实上,也没谁挡着卞统领与其麾下的去路,既有情报中的上千守卒,根本没谁留下来死守隘口。在卞丰倭军的视野远方,倒有数百丢盔弃甲的汉军守卒正在豕突狼奔,惶惶逃窜,当然,映入眼帘的,还有那一路丢弃的兵甲财货,在星火摇曳中不时漫射出迷人光泽!
“卞五,率五百人打扫战场,余人跟我追!”突进之际,眼见有倭兵在翻找财货,卞统领不加制止,反予鼓励,“儿郎们,给老子搜干净了,别捺下好东西,都是咱们卞丰的缴获啊!对了,谁都不许去开隘门!”
“卧槽,汉人都搞些嘛?这么好的油布,却用来盖着些稻草,老子还当有啥好东西呢!”隘墙跟下,有倭兵挑起防水雨布,看了一眼,立马骂骂咧咧的离去。类似咒骂此起彼伏,更是传入卞五头领的耳中。
“吱嘎嘎”怎奈时间不等人,不待卞丰倭兵们搜得尽兴,已有云舍勇士们狂奔上墙,撞开还欲阻拦开门的卞丰人,放了后续大军一窝蜂冲入。得,脑中短暂疑惑的卞五甩甩头,挥刀大叫道“松下,率两百弟兄给我守好这里的甲帐,甭叫他人给抢了!其余弟兄,走啦,前面收罗去!”
愚蠢不是错,可愚蠢再加上贪婪,那往往就是灾难!就因后续倭军的赶上分羹,卞五放弃了一项关键军情的分析;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