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缩小,防守却依旧严密。
“嗖嗖嗖”距离再近,血旗骑军擦着一箭之距来了个游龙转身,利用马力加成,将一波波箭雨送到倭兵头上。当然,倭兵也没客气,在其前军统将的狼嚎声中,展开了弓箭反击。一时间,箭雨漫天,锐啸横空,伴以双方士族不时的闷哼惨叫与栽倒落马。
双方展开远程角力,千人对千人,血旗骑军占据显著优势。强弓射程、马力加成、铠甲防护、以动射静,这些装备与战术上的便宜毋庸置疑。然而,优势再多,得势不得分也属惘然,只因对抗力道更弱的羽箭,倭军的竹盾足够有效,而其兵将的处乱不惊,也令盾阵足够的严密,真正堪称乌龟阵!
“将军,这一轮弓弩骑射下来,敌军倒下的不到两百,且多还是靠的踏张弩。如此下去,敌方主力到来之前,我等绝难击溃这股敌军。要不,还是强凸!”骑军绕转调整之际,谢垣再度凑近梅倩,不无沮丧道,战果显然远低于他的预期。
“你且仔细听听,这等伤亡,若是换了马韩军抑或之前对马一战中的倭军,势必惨嚎连连,这股倭军却多闷哼呻吟而已!敌方显是不乏浴血,可称强兵!”对于首轮试探结果,梅倩同样面显怏怏,摇头叹道,“我等目标仅是牵制敌军救援宁海城,非必要无需血拼!且其后方便有大军,还是莫要肉搏纠缠的好,仅用强弩远程骚扰吧!”
“快!快!快!趁着敌军调整,赶快靠拢!”同一时刻,袁倪荼嘶声怒吼,“儿郎们,聚集一处,敌骑再敢过来,可劲射箭,我三千大军,不信射不翻他们汉人!”
要说血旗骑军一方觉得郁闷,倭兵一方尤其袁倪荼则是觉得悲愤莫名了。一轮试探下来,己方中箭伤亡两百多,对方不过五十,坠马者更仅仅二十左右。至于之前臆想的抢夺汉军装备,那更是连个毛都没机会摸到,还差几十丈远呢!
“咻咻咻”血旗军转了个圈,复又冲杀过来,这次目标是袁倪荼所在的中军,开头的仍是一拨强弩,免不了又是上百倭兵的血溅五步。
“儿郎们,搭弓上箭!预备”倭军阵中,此起彼伏的喝喊响彻旷野,其中袁倪荼的狼嚎最为震天。
然而,预备注定落空,就当倭军上下攒着劲等待弓箭对射之际,血旗骑军却不玩羽箭对射了,而是兵分三路,绕着三千倭军各自为战,远远的只玩踏张弩一项!
“卧槽!太卑鄙了!有种过来与我大倭勇士放单啊!”自诩悍将的袁倪荼仰天悲吼,怎奈他的挑衅仅能引发血旗军兵们的嗤笑。
无奈之下,这位倭军悍将除了寻机加紧前中后三军靠拢,也就只能加强盾阵,尤其是自身的安全防护了。至于行军救援,与其龟速前进,还是等主力所携的那些床弩到来,赶走这些牛虻再说吧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修我甲兵,与子偕行”此刻,古朴而激昂的故秦歌谣《泰风无衣》,已然响彻宁海城西门,继而是东门、北门以至南门。
伴着整齐的步伐声推进,歌声荡漾在整个宁海城,雄浑有力,慷慨激昂,可在倭人百姓们听来,却如狼嚎鬼哭。窗格门缝之后,一双双惊疑畏惧的眼睛,瞅见了众军簇拥中的一彪人马,映衬于一面猎猎血旗,血底之上是刀盾相交的图案,代表着血旗军最老的班底血旗步营。
“宁海百姓听了,我血旗军乃大晋王师,此行仅为征讨不臣,与寻常百姓无关,还望紧闭房门,非传唤不得上街,不得勾连,不得喧闹”终于,鬼哭狼嚎换成了鸣锣通传,倭语的喝喊传遍大街小巷。而一彪信骑,也急急南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