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倒落马。只是,颇有些措手不及的这股倭军,不论是反击力度还是防守严密度,都远不及袁倪荼所部之前的表现。待到血旗骑军纵马远离,原地留下的竟有四百多人的伤亡,反观血旗骑军,算上床弩打击,伤亡依旧轻微,仅与袁倪荼所部前军造成的相当。
“哈哈,将军,这一拨打得好啊,战果是之前那一拨的两倍。这一下,我骑军千人,面对万五敌军,却以百人伤亡换其千人伤亡,咱右军骑曲的战绩,可就不亚苍狼骑啦!”骑军阵中,谢垣催马凑近梅倩,一脸舒爽道,“将军,如今也算大功告成了,咱们回城吗?”
“直娘贼,瞧你那点德性,这点收获就满意了?”梅倩却是横了谢垣一眼,不无教训道,“胡骑对付汉家步军,无不在袭扰之后,择机一剑封喉。我血旗骑军对上倭军,单弓弩一项,优势便远胜胡骑,今日不来一次破阵,震慑敌胆,岂可轻易离去?”
“将,将军?您,您不是现在还要来上一次凿穿吧?”谢垣张大了嘴,一是惊讶于梅倩的想法,二是惊讶于梅倩的爆粗口。
“哼,胆怯了?想来连你都没打算前去破阵,倭人更没打算吧。”梅倩凝眉眺望袁倪荼所部,淡淡答道,“倭军前锋本即疲军,被我等屡屡强弩袭扰,已然斗志颓废,加之主力大军抵达,情绪放松,反倒去了唯一可取的垂死争斗之心,正是旧力散去新力未生的虚脱,我军正该乘其懈怠,猝然破阵!”
挺有道理的样子诶!谢垣拍拍脑门,半懂不懂,却是大声请命道“那便由末将亲任箭头吧”
血旗一方尤嫌不足,拥兵过万的倭军一方已然气炸了肺,九宫大阵中央,数名倭将向着山田沐请命道“将军,汉骑太过嚣张,末将愿帅本部勇士前去叫阵,只要对方胆敢应战,定然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唉,敌方奸猾,只会利用劲弩骚扰,若愿对战何必等到现在?”山田沐白了这干倭将一眼,一脸阴沉道,“传令下去,大军收缩前进,袁倪荼所部缓缓后退,待得全军聚集一处,敌军自退!”
“咻咻咻”血旗骑军略微调整,继而转向,切入倭军主力与袁倪荼所部三千前锋军之间,用踏张弩再度袭扰了一次袁倪荼后军。其游龙戏水的风骚,直看得倭军上下牙根都疼。
“苍蝇!有种尔等今日就别走,我大倭雄狮会合后也别走!”袁倪荼悲愤爆喝,彻底喊出了倭军上下的心声。怎奈愤怒杀不死人,他们所能做的,除了全军会合,依旧只能是期盼瘟神们赶快滚蛋。
哒哒哒在倭军上下的厌恶与期盼中,瘟神们东北而走,甚至越过了袁倪荼的前锋军,怎奈不待倭军上下长舒口气,瘟神们却又调头而回,这次选择斜向逼近了袁倪荼的前军圆阵。
“卧槽!混账!直娘贼!还有完没完啦!”袁倪荼都快腻歪疯了,只得再度喝令道,“儿郎们,快举盾,再挺过这一次!汉人是秋天的蚂蚱,蹦不了多久了!”
“咻咻咻”血旗骑军开头招呼的依旧是令人憋屈的踏张弩矢,倭兵们勉强聚起最后的力气结盾抵挡。然后,砰砰声起,伴以些许飙血痛叫,再然后,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倭兵们下意识的舒了口气,下意识的放下两层竹盾,下意识的就欲开口咒骂血旗骑军只敢骚扰不敢肉搏,毕竟,之前已有了太多次的类似经历。
然而,令袁倪荼所部前锋军兵们大脑荡击的是,血旗骑军这次并未掉头远走,而是继续逼近,且马速渐增,在时隔半个时辰之后,在大家都等着收工吃午饭的时候,竟然再度逼近了弓箭射距。还好,袁倪荼的惊呼提醒了一众倭兵“快举盾,快举盾!还有,搭弓上箭,搭弓上箭啊!”
“嗖嗖嗖”就在倭兵们反应过来,颇为手忙脚乱的举盾搭弓之际,血旗骑军已然冲入一箭之地,上千羽箭则已凌空飞来。得,象征性射出一箭,倭兵们复又躲入盾下,至于方向与力道,猝然间也就莫要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