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那儿子再没人比她更清楚了,府里有四丫在,又有紫鸳与四个丫头、奶娘贴身守护着,必不会有事的!
当下却是伸手一拍花里斑的马股,
“将军,快启程吧!”
“嘶……”
花里斑早就等的鼻中喷气了,现下屁股上挨了一记,立时长嘶一声放开四蹄往前奔去,后头众人纷纷叱喝一声紧跟着追了上去,大军一路往北而去,直奔西凉府。
待到大宁军队快马加鞭,晓行夜宿,兵临西凉城下时,西凉城头上才喊起一阵金锣之声,
“敌袭!敌袭!”
那城头之上的西夏军人眼见得城外大宁军旗猎猎,乌泱泱的好几万大军来犯,西夏也是慌了手脚,那守城的将领得报立时上了城头,却见得大宁人强马壮,围在城前一字排开,为首的乃是一个年轻的将领,见此人银盔银甲,手中一杆掩月刀,胯下一匹花斑马。
见有人上了城头,那年轻将领拍马上来一指城头上喝道,
“城头守将乃是何人,给你家爷爷报上名来!”
那城头的守将乃是拓跋氏的人,见有人挑衅自然不能示弱,立在城头高声喝道,
“大宁小贼,你是谁家的爷爷,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西夏王座下都统领拓跋坚野!”
燕岐晟闻言点了点头,在马上将刀一横,两手搭在刀身之上,歪头瞧了瞧那城上之人,便笑着问道,
“即然你们都是姓拓跋的,那本将军来问问你……前头被本将军撵的跟兔子似乱跑的拓跋斜,与你是甚么关系?我瞧着你们生得倒有几分相似……”
那拓跋坚野冷哼一声应道,
“此人乃是我堂兄弟!”
“哦……”
燕岐晟闻言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堂兄弟,怪不得……怪不得都长了一副被人揍的衰样儿!”
拓跋坚野一听气得哇哇大叫,
“黄口小儿!休要张狂,拓跋斜那无本事的小子,如何能与爷爷相比,小子你等着!且让爷爷来会你!”
说话间奔下城头,不多时城门上角号声响,一队人马冲了出来,为首的正是那拓跋坚野,此人在城头上不显,此时出来骑在马上一看,却是生得十分高大魁梧,身高足有八尺开外,秃发赤膊,身上肌肉肌结,两膀粗如人腰,却是使了左右两个金瓜锤,拿在手上明晃晃夺人双目,舞在半空呼号号劲风扑面。
那拓跋坚野坐在马上冲着燕岐晟哇哇大叫,
“大宁小贼敢来犯边,让你尝尝爷爷的金锤,赏你个骨断筋折,化成肉泥一堆!”
燕岐晟见着他这样儿却是哈哈大笑,指了他一对金锤道,
“你这对金锤爷爷倒是瞧上了,拿回家去给家里的厨娘倒也合用,也免得我儿整日想吃肉糜,还要使小物件来锤!”
说话间却是当先拍马攻了过去。
那拓跋坚野看着生得粗鄙,实则乃是经年的沙场老将武艺十分了得,这才能做了拓跋忽儿的亲信,否则也不会派他来镇守西凉重地。
此时见燕岐晟毫不畏惧拍马奔来,却是大喝一声,亦是声如牛鸣,又似平地生雷,两个金瓜锤左右手两相一碰,
“当……”
一声震人耳鼓,便是连马儿也要吓得一个脚软。
这一招他使出来,有那猝不及防,惊得敌将胯下马儿暴跳,还未近身便已被摔下马的都有!
只这一招用在燕岐晟身上,那花里斑便不是个寻常的马儿,听得声音刺耳却是长嘶一声,不退反进,四蹄奔来行如闪电,转眼便到了拓跋坚野面前。
燕岐晟坐在马上手中掩月刀在半空之中划出一道黑色的光影,接着马儿冲势便往拓跋坚野头上砍去,
“当……”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