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启民大声说“耻笑?他们必会仰慕你的风采。听说东夏王要嫁妹妹给你,你都不娶,也不为官。”
陈天一听不下去了。
他嘀咕说“这两人大庭广众,也不避人,太招显了吧。”
熊熙来猛然一敲几座,站了起来,他给想起来了,喊了一声“田云贤弟”,大步往外走去。经过这一团搅闹,灯火又全亮了,一个管事的捂着被打肿的脸,给他们找地方……那田启民淫笑着路过,还一路走一边说“这么多嫩女子呀。”陈天一愤怒了,刚要站起来,有人拉了他一把,提醒他这个田氏门阀不可招惹。
等人过去。
那人小声地说“陈公子,你不在关中,你不知道,三田归一了。”
陈天一问“什么意思?”
那人说“三个姓田的门阀合为一个了,除了王裴郑等几个家族,就数他们了。这个田启民征伐过南朝,位在列侯。”
有个当地少年说“据说田文骏公也出自关中田氏,有风声说,他也有心归宗。”
陈天一诧异道“田氏归宗,他们是一宗吗?”
京城来的公子哥低声说“皇帝快不行了。田氏想争夺政事堂,提起合族,无非是抗衡其它世家罢了。”
台上,管事的开始道歉。
这个波折把什么都打乱了。
他不得不道歉,然而正道歉,却是田启民沙哑的声音“熊兄呀。你是功臣。听你的。你说得对,看啥歌舞。做诗。让他们做诗。这才符合圣人之道呀。对吧。”他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野,竟直奔台上去的,武大三粗,腰中绰剑,走着走着,他猛地把剑拔了,逼向西席的士子们,喝道“给老子作诗。”
这似乎是临时起的念头,他竟然走过去了,晃着明晃晃的宝剑。
士子们战战兢兢,莫敢直视。
突然间,一个青年直身而起,冷笑道“作就作。”
他擦着脸上的粉,直奔台上,嘴里说道“早就忍不下去了。不是家境贫寒,学生断不会涂了胭脂,为尔等戏。”他跳上台去,确实是跳上去的,发出咚的一声,众人雅雀无声看他,紧接着就去看田启民,这田启民一看就是残暴的军阀,似乎还喝了酒,他这样无礼,田启民会不会上去用剑戳他。
田启民却是大笑道“你作。作得好了。老子有赏。”
那年轻人发抖着吟哦“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说完,扬手扔了什么东西,掉转头,大步走去。陈天一大为敬佩,扭头找到自己的管家,低声说“去找他,了不起的人。”
正说着,一个英俊消瘦的青年走到了田启民身边扯拽,一起走回去了。
片刻之后,熊熙来回来,低声跟爱理不理的熊梦梦说“你知道田云是何人?狄阿鸟武学的学政官。田启民虽是草莽,却一句都不假,狄阿鸟请他为将他不肯,曾吐露过要将妹妹嫁给他,他也拒绝了。”
熊梦梦没好气地说“我比你知道。”
熊熙来眼看吃的已经拿来,都不过是些零吃,严肃地说“你们把吃的带上,跟我走。那学生没说错。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再来这儿,打断你们的腿。”说完,就指挥自己的族侄去收东西。
熊梦梦冷笑说“别听他的,你又不是他学生。他连他学生都卖,他还冒充人家的岳父大人呢……”
熊熙来脸涨得通红。
他憋了好半天,这才硬着头皮说“各为其主而已。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父亲。”说完,他伸手过去,拎上熊梦梦的胳膊,直接从几桌后拽上几桌,提了就走。一边走,他还一边说“不要想他了。你们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熊梦梦爆发出一声“会的。一定会的。”
她大哭。
一厅人盯着,熊熙来只想逃。
田启民大步走过来,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