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落地,她记得这掌法,那是她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从某一位侯爷手中学会的。
那是在什么时候?那是在哪儿?那似是她的前生,又或是她的将来?这里又是何处?为何一切如此眼熟,她却半点也记不清?
她跳起来,一掌切断数个脑袋,落地后,招式已不局限于掌法,她回身踢腿,回肘挺击,上下飞舞,招式不断涌向脑子,却又绝无定型,随心所欲。
她杀了围成圈的恶人,杀了那些不知名的尼姑,杀的血沉河,尸成岳,她不再弱小了,她的功夫高超巧妙,似梦非真。
她冲到那祭坛前头,去碰那熟悉而不识得的男人。但那里没有祭坛,只剩下一面镜子。
镜子那一头走来另一个少女,那是她的姐姐陈若水,白雪儿在这荒谬的世界仅仅认识她一人。
陈若水怀中抱着个脑袋,那脑袋似乎是她爹爹,陈若水颤抖着与白雪儿对视,她的手上沾满了她爹爹的血。
白雪儿一睁眼,闻着塔中木材气味儿,见到窗外金色的阳光,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个梦。
她记得梦中的一切,记得梦中的仪式、祭品、可恨的人,死去的人,黑暗、血腥、火焰、头颅。
还有那些武功招式,那些身法步伐,也都留了下来,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