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符箓的修士嘴足够硬,什么都不肯说不肯透露,那也没辙。
叶望舒一把将真假符贴上了那女修的后心,女修忽然痛苦地闷哼一声,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开始打颤,口中发出痛苦的嘶吼声,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无比。
叶望舒愣了愣,还以为女修又在耍什么花招,可过了会儿却发现好像是真的。
她不明所以地看向晏十天和骆青离,两人对这情况同样费解,骆青离确定自己取出的是真假符无疑,可这女修的反应着实令人意外。
骆青离试着把真假符揭下来,然而并没有什么变化,没过一会儿,女修就开始痉挛着口吐白沫。
她用渴求的目光看着他们,断断续续地哀求“杀……杀了,我……快!”
三人面面相觑,晏十天抓住女修的手腕,过了片刻面色凝重道“她的生机正在不断流逝……”
说完这话不久,女修就慢慢停止了呼吸。
叶望舒忽然尖叫着往后退开几步,竟是这女修的七窍之中有许多只大大小小的黑色虫子爬出来,一口一口啃噬着她的血肉。
骆青离和晏十天齐齐后退两步,眼睁睁看着原本还好好的女修才不过数息的功夫就被这些虫子啃咬地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人形。
叶望舒面露愕然,“这是什么东西?”
骆青离拧眉,她也没见过这种虫子,本来以为这会是什么少见的毒虫,晏十天却沉着声说道“这是蛊。”
蛊?
骆青离抿紧唇。
道法三千,其中倒是有一种十分小众的类别,名为控蛊术,可中原会控蛊之术的人少之又少,就连十二道塔之中都没有专门为其设立的部门,倒是魔修之中,蛊虫被运用地十分频繁,在鬼域,控蛊之术传承地反而比中原更为全面完善。
骆青离和叶望舒都不是中原人,和魔修接触地少之又少,而在南诏更是没有蛊这类东西,哪怕玉蟾宗的毒修经常会用毒虫制作毒物,那毒虫和蛊也完全是两个概念。
“这些人难不成和魔修有什么关系?”叶望舒目光怔怔地看着地上那一团模糊的血肉,任谁都想不到,就在刚刚,这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骆青离问道“晏道友,这女修怎么会突然这样,这蛊是从哪里来的?”
晏十天沉吟片刻,“依晏某之见,这蛊应该是原本就寄生在了她的体内,只不过平常时候蛊虫隐而不发,直到叶道友将那一张真假符贴上去,就好像是一剂催化剂,蛊虫便立刻暴动了……”
他看了看二人,轻叹道“这应该是某种保密的手段,一旦被种了这种蛊虫的修士被逼供或是被搜魂,这种蛊虫就会立刻弑主,绝不留活口。”
骆青离还是头一回见这种手法,晏十天却已经习以为常,“中原和魔修打交道的机会比较多,若这些人果真与魔修有些什么关联,会被种下这种蛊,晏某觉得倒是很正常,魔修行事素来狠断,心狠手辣,这手法确实很像是他们会干得出来的。”
所以即便这些人都还活着,他们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骆青离暗叹一声,放了把火将女修的尸体和那些蛊虫都烧了个干净,又看了眼另一边被她捆绑起来仍旧昏迷着的阵法师。
此人的体内多半也被种了蛊,那他们想要从他这里知道些什么同样很困难。
叶望舒将这四人身上的储物袋搜刮了干净,试图从他们的东西里面找一找有没有什么线索,然而最后什么都没发现。
倒是在看到被晏十天打死的那个男修的储物袋时,叶望舒发现了许多女修才会用的东西,当下愤愤骂道“这些人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无辜女子,这些还不知道是从哪个女修那里弄来的。”
晏十天目光匆匆瞥了眼,在看到叶望舒手里拿着的那把银角梳时忽地一顿,“叶道友,这银角梳能否借在下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