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望舒递了过去,晏十天仔细打量了片刻。
银角梳呈半月形,周围镶嵌着繁复的银边花纹,看着便极为贵重,本身也是一件不错的防御法器。
晏十天之所以注意到这把银角梳,是因为他不久前才见过。
他是散修,同时也是做药材生意的,药铺在中原开了不少,之前在寿岳城的药铺里,城主的女儿来铺子里买灵草时,就曾与同行的女修说起过这把银角梳,据说是城主府内的能工巧匠精心打造的。
晏十天本身是一位炼器师,听到这话难免多看几眼,确实十分精致,也多少有几分印象,而现在他手里这把银角梳居然与城主之女的那把一般无二。
城主府的炼器师都是被高价聘来的,打造的东西也不是外面那些平常货色,这银角梳多半只此一把,现在落到这里,是不是代表寿岳城城主之女也曾来过这个地方?
早前寿岳城城主为爱女举办比武招亲,还未结束,就听说了女方逃婚的消息,据说至今仍未被寻回,可如果对方是因为遭遇了什么不测呢?
想到这里,晏十天不由皱紧眉。
骆青离见他迟迟不语,问道“晏道友,这有什么问题吗?”
晏十天长叹道“我曾在寿岳城城主之女的头上见过这把银角梳。”
“这……”两人同时一愣,立刻反应了过来,“不会这么巧吧?”
那个明丽如牡丹的女子,她们曾经在城主府比武招亲的时候远远看过一眼,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而且还是筑基初期,如果她真的进了这家赌坊,然后和他们一样掉进了石牢,那可能真的凶多吉少了。
“两位道友,你们这一路追寻到此地,是因为他们拐卖女修做炉鼎之事?”
如果说原本晏十天还不太清楚她们两个追寻软骨散的目的为何,现在陪她们走了这一趟就基本懂了。
到现在,两人也没什么好再继续隐瞒的,将红花帮的事告诉了晏十天。
“先前我问那女修是不是红花帮的,她一口否认,但我看她的神色,多半是在说谎,可惜现在根本问不出什么来!”叶望舒摇摇头叹气。
“这赌坊可能是他们的一个据点,今日此地若是有留守一个高阶修士,我们三人都要交代在这里。”
晏十天无奈道“光凭你们两个,如何能够撼动得了如此一个严密的组织?合欢道塔或许也并不是敷衍了事,兴许他们是真的断了线索。”
他们三人,两个都是南诏的修士,一个只是中原的散修,红花帮在中原还没有引起重视,想要查下去,必须有大势力的介入。
晏十天想了想说“依我看,我们先回寿岳城,将这银角梳交给悠然散人,看看是不是他女儿的东西,若果真如此,那很有可能这位城主之女已经落入了红花帮之手,寿岳城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这个方法显然是最稳妥的,两人没有意见。
骆青离找到了地下室的出口,晏十天提上那个昏迷过去的阵法师走了出去。
四个筑基修士,三个已死,一个成了他们手中的人质,而早前千门赌坊里的那些炼气修士早已经跑得不知所踪,一个影子都没看到。
叶望舒看着这富丽堂皇的门面,冷哼一声,放了把火把赌坊给烧了。
三人带上一个人质回了寿岳城,晏十天第一时间就收到了药材铺子掌柜递来的消息“我之前找人盯着老田,果然等我们走了后,他就想要跑路,结果被抓回来了。”
老田看似是给了他们有用的线索,实则那里等着他们的却是陷阱重重,他们若是交代在了千门赌坊里也就算了,要是幸运地回来了,第一件事必然就是要找他算账,也难怪老田急着要跑。
老田大约多多少少也和红花帮有些关系,同样被他们拎去了城主府。
城主府自比武招亲后便谢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