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孙寨主可信?”孙盛不信,范锡又说“呵呵,江山确实太过遥远,我便送孙寨主这整个霁云山,寨主可信?”
孙盛看向范锡的眼神变了,他小心翼翼的和范锡求证道“范先生所说的是那锦绣江山?”
范锡一如既往的老神在在“然也。”
孙盛顿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范锡说要送锦绣江山给他,这人是个疯子,这人一定是个疯子!可范锡也说先送他整个霁云山,短短不到半年时间,霁云山已经属于他一个人了!
孙盛出身贫寒,落草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虽然后来混到石山寨寨主,却一直被其他六寨欺压。再后来遇到范锡,一步步从石山寨走出来。
挑拨大当家和二当家三当家内斗,算计杨兴,借庐州曹家之手剿匪,却还保留了他自己的实力,这都是范锡教他做的,也做成了。那范锡说要送他锦绣江山,是不是也能成真?
这要是别的人和他说,他肯定叫人把说话之人扔到山下喂了野兽,可如今孙盛竟然有些相信,只要是范锡说的话,都会成真。
“范先生,你总得告诉我,你这么帮我,你自己图什么,我才敢和你继续走下去。”孙盛要说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这一步一步走来,权势、金钱、地位,对他的诱惑力是越来越大了,可他不弄清楚范锡的目的,他再心动也不敢再听范锡指挥了。
范锡指了指双腿,说道“我要报仇,仅此而已。”范锡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我现在只能帮你在这锦绣江山上撕开一条裂缝,至于能不能扩大还是要看运气的。”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庐州曹家这种豪门世家,你已经见识过了,曹家历经百年才有此底蕴。我不敢说让寨主在短时间内达到曹家那个地位,但一城之主还是可以做到的。”范锡也不敢太过夸口,这大饼要一点点画,孙盛才会言听计从。
庐州曹家,孙盛又想起那个雕梁画柱,气势恢宏的大院,那个有着活水机括,满园楼阁的院子,孙盛内心的又被范锡一点点撩拨起来。
“先生,那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孙盛这脸变得太快,这一会又是我们该做些什么了。
范锡也不介意,反正都是互相利用而已,说道“现如今,我们要借商行和商队行商之便,大量囤积粮草,广招人手,加强对手下的训练。不出年,天下必有动荡,那时就到了我们施展拳脚的时候。”
“难道先生可以未卜先知,不然如何得知年会有动荡?”孙盛继续问道“如今天下太平,皇帝又大施仁政,边关有四镇将军镇守,如何会有动荡?”
这事不问清楚了不行,若是范锡只为活命满口胡邹,那自己岂能饶他。
范锡这么长时间,也知道孙盛秉性,共患难易,同富贵难,不敢像开始那样托大,凡事只说一半了。
“坏就坏在这新政上,皇帝虽布施仁政,予民田地,可却伤了世家大族的利益。说的明白点,皇室也不过是一个更大的士族,既然皇室想将其他士族的土地资源重新分配,那么失去利益的士族肯定会将利益重新拿回来,怎么拿回,寨主想必也知道一二。”
孙盛随口就接了一句“苛捐杂税?”
“对,现如今各地士族利用权势不断压榨百姓,巧立名目横征暴敛,不出年,不是皇帝重新调整法令,就是百姓被士族压榨到不得不反的地步。”
“先生如此远见,怎么不去京城和那皇帝老儿说道说道,让皇帝老儿重新定个政策,省得将来天下大乱。”
范锡望着京城的方向,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那个天子贵人听不见凡间疾苦,他早就被捧至九天之上,以为自己随手施恩,苍生黎民都会对他感恩戴德。”
范锡说完下意识的抚摸自己的双腿,自己究竟是想要复仇,还是说自己是要与天一争,来证明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