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化了。”
“首先是劳动的目的被异化了,因为生产资料被奴隶主或者资本家所有,我的劳动过程由主人和老板指定,该干什么由他指定。我的劳动目的不再是直接满足自己的意愿、需求和欲望,而是从主人那里获得施舍,以及从老板那里获得报酬。”
“所以我不管从事什么劳动,过程都不重要,目的只有一个,获得报酬。这样的报酬是间接的,我必须再经过转换,才能满足需要。”
“其次是劳动过程的异化,我的劳动过程不再属于自己,根本不必管做什么,为什么做,怎么做,只需要按照指令工作就行。”
“随着技术发展,社会变得复杂,分工也会更细,这更加剧了劳动过程的异化,让我,也就是劳动者本身都成了生产工具。”
“最后是劳动成果的异化,这个大家就更清楚了。私有制下,生产资料私有,你出卖的是劳动力,跟劳动成果无关。别说获得劳动成果,连参与劳动成果的分配都没资格。”
粗浅的讲解之后,李奇复述《赤红神典大同主义篇》里关于异化的篇章。
“异化的劳动对劳动者来说是外在的东西,不属于他的本质。所以他在劳动中不是肯定自己,更不是实现自己的价值,而是否定自己,丧失自我。”
“他不会感到幸福,而是感到不幸。他不是自由发挥自己的力量,而是让自己的肉体受折磨,精神被摧残。”
“所以,劳动者只能在劳动之外才能感到自在和舒畅,劳动让他不自在不舒畅。”
“所以,劳动的劳动不是自愿的劳动,而是被迫的强制劳动。他进行的劳动,不是实现自我的需要,只是满足生存和其他需要而不得已的手段。”
说到这李奇有感而发“在某些时候,剥削者会通过各种手段蛊惑劳动者,让他们以为这样的劳动同时也会满足他们实现自我的需要。”
“比如今天不努力工作,明天努力找工作。不要问自己获得了什么,先问自己奉献了什么,九九六是让你跟公司一起奋斗等等各种口号……”
“公司是什么?呃……不必在意细节,这有点远了,但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在费恩世界看到。”
回到篇章里的论述“劳动者是被迫劳动的,既有肉体上的强制,也有迫于生存的精神强制。一旦这些强制停止,劳动者就会像逃避瘟疫那样逃避劳动。那些蛊惑也会像退潮的海浪一样,露出剥削者的丑恶本貌。”
“异化的劳动对劳动者来说是自我折磨和虐待,这种劳动不属于他,劳动的成果不属于他。他在劳动中也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别人。只有在运用自己的动物机能,比如吃喝拉撒时,劳动者才会觉得自己在自由活动。在运用人的机能,比如技巧和智慧时,会觉得自己不过是动物。”
李奇顿了顿,瞅瞅小红接着说“人在劳动中的异化可以归结为,动物的东西成为人的东西,而人的东西成为动物的东西。没错,社畜就是这个意思。”
小红低头,居然不敢跟他对视,也不知道是羞愧还是羞涩……
说完了劳动的异化,再到人的异化,因为资本主义还没普遍实现,李奇只是简略提了提。
“劳动的异化让人跟自己的劳动成果,自己的生命运动乃至作为人的本质随之异化,这就让人与人之间也出现了异化。”
“阶级就是人的自我异化,奴隶主和资产阶级在自我异化中感到自己是满足的,在他们来看这种异化是自己强大的证明。劳动者阶级在异化中感到自己是被毁灭的,并在其中看到自己的无力和痛苦的现实。出于自我保护的需要,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会变得麻木,有如行尸走肉。”
不管是会议室里,还是墙上的影像,很多人都嘘唏不已,他们就是在那种麻木中觉醒,进而挣脱出来的。
李奇再发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