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虽然她知道墨不流说得是对的,米汤在古代可是穷人的人参汤,大补中气。
可还是难免抱怨了出来,天天吃这个啊啊,啊啊。
墨不流可不管这个那个,又敲了敲桌子,表情像是在说,赶紧给喝了。
墨梨撇着嘴,拿起碗碗咕咚咕咚直接给干了,墨不流又给倒了满满一大碗。
两大碗米汤喝下去,墨梨直接不饿了,弄了个水饱儿。
“小姐错过了午饭,墨小先生特意到外面做了米粥拿了回来,不早不晚刚好赶上小姐醒。”茫茫笑着说。
“墨小先生有心了,茫茫你到厌年那儿把帐报了。另外,吩咐烛风带人出去买些治外伤的药,再做些葱白豆豉汤,你和烛风分别带人给王府的丫鬟小厮们拿过去。就说我说的,好好用药,脸上别落下了疤,豆豉汤也好好地喝了,天寒地冻地跪着,别受了风寒。明儿一早都好好地来西花厅候着。”墨梨说完就闭目捶起了腿。
墨不流收了碗和食盒,退了出去,茫茫也出去传话儿。
“回王妃,我跟着的那个小厮,听那边儿人叫他檀喏,倒是人如其名,畏畏缩缩,唯唯诺诺的,跑那么快确实是因为拉肚子,小的跟着去看了,已经仔细确认过了。”司空回道。
“恩,好,下去吧。”墨梨说道,一天的营业终于要结束了。
暮色微沉,该吃晚饭了吧?
谁知,司空刚退了出去,屠嬷嬷便进了来。
“王爷说,和王妃刚成亲,不宜见血,怕是不吉利。也不宜发卖,两家的婚事本已街谈巷议,朝野共知,此时若闹得动静太大,怕再添些话柄,尤其怕对王妃不利,刚过门儿没几日,但发卖一等女使,恐落下妒妇之名。就把静默降为粗使丫头,供王妃随意差遣,随意打骂便是。”屠嬷嬷清清楚楚地回道,一句废话都没有。
得,纯王这只狐狸这是又把球给踢了回来,还随意打骂,随意差遣,哼,还不宜见血,不宜闹得动静太大,把妒妇的名头都搬了出来。
这哪是球啊,就是抛了个烫手山芋回来啊。
打,打不得,卖,卖不得,我就得恶心着?
刚立的威,还威得到谁?
有了撑腰的,还不都上房揭瓦,闹翻了天?
一切回到解放前,白忙。
太狠了!
果然,茫茫和烛风各自带人拿外伤药和豆豉汤给王府的丫鬟小厮送去时,他们的态度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又活了过来,态度也没那么恭敬了。
静默好好地回来了,只是降成了粗使丫鬟,但再升回去,不也就是王爷一句话的事儿吗?
到底,这王府还是王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