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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兰州参将费邑宰将镇西将军陈长梃引至兰州内城,然后就一言不发了。
陈长梃心中奇怪,还待要问,突然灵光一闪,不由张口问道:“如今肃王府何在?肃王又如何?”
没错,兰州城里正是大明朱氏宗室肃藩所在。
那费邑宰曾为前明旧臣,但凡要一点脸面,肯定不能张口问询陈长梃准备如何处置肃藩。
可是这事儿又是义军入城以后避不开的事儿,所以才不得不闭口不言。
原来那张应辰入甘以后,全部精力都用在河湟地区,也没抽出时间来收拾肃藩,所以陈长梃到来以后,就面临着这个令人为难的局面。
“肃王?”陈长梃想到这里,不由沉吟了起来。
说实话,个人的命运经常在一个有组织的集团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
别看肃王是在这兰州地界上跺一跺脚,整个兰州城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但是当他失去了大明王朝庇佑,和一只待宰的猪羊也没什么区别。
这个时候,只要陈长梃坏点心思,就能随便剁了肃王上下,肆意凌辱王府女眷。
不过陈长梃本是走南闯北的镖师出身,虽然手底下沾染了不少鲜血,终究不是那种肆意妄为之人。
“不管如何,好歹人家也是个前朝王爷,该有的体面还是要有。一会儿我写个帖子,登门拜访一下吧!”陈长梃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到。
陈长梃这话一出口,费邑宰倒是松了一口气。
他家费氏本出身卫所,袭职十世,算得上世受皇恩,多少对前明皇室有些怜悯之情。
虽然如今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是从感情上来讲,还是希望义军能够对肃王网开一面。
不多时,费邑宰早打发人送去了帖子,现任肃王打开一看,顿时吓了一个哆嗦。
“怎么了,王爷?”肃王妃颜氏不由惊问道。
“贼……义军来了!”肃王朱识鋐不由脸色发白道。
他是朱元璋九世孙,刚刚三十出头。于天启元年袭封肃王,如今已经一十五年。
他早就听闻先前福藩、宁藩和唐藩为贼所破的惨状,故而听闻陕西为贼人所据,又有张应辰一干逆臣从贼以后,一日三惊,不能自已。
“王爷,那妾身就先走一步了!”肃王妃颜氏当然知道自己落到这些贼人手里是什么下场,不由决绝道。
“爱……爱妃!”肃王朱识鋐闻言不由心里一颤,正不知如何应对。
只听那送信人连忙解释道:“王爷、娘娘且把心放到肚里,我家将军特命我告知二位。”
“此次来兰州者乃舜王义兄,镇西将军陈长梃。此人为人正派,且又宽宏大度,不似舜王那般好女色,两位不必担惊受怕。”
“这……你家将军何人?他……他的意思是陈……陈将军好男……男色?”肃王只觉得心底一寒,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不……不不,人家也不好男色!”送信人顿时哭笑不得。
不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多少也能明白人家肃王爷的担心,不由连忙劝说了好几句。
没奈何,虽然肃王依旧惊恐不安,但是没有自杀的勇气,只好觍着脸前去拜见陈长梃。try{ggauto();} catch(ex){}
而肃王妃颜氏则躲在王府之中,一旦有变就准备触柱而亡。
陈长梃哪里知晓这其中有这许多变故?
不多时,果然那肃王亲自带领王府长吏及兰州知州等上下官吏前来拜见陈长梃。
“起来吧!”陈长梃见了他施礼完毕,抬了抬手道。
“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尔其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