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王爷,平日无功于国,却占国家田宅、俸禄许多,又欺压百姓、巧取豪夺。”
“我不是,我没有……”肃王闻言脸色大变,连忙强辩道。
“是与不是,尔等自心知肚明。”陈长梃又不是来审案的,哪里与他聒噪?
“若是依照舜王的性子,恐怕要公审一番,定然将此事断个明明白白,让尔等死个心服口服!”
“若是依着其他义军的性子,那自然是男的杀了,女的辱了,老的小的,杀了剁了,随心如意,一个个直如猪狗一般!”
“不过本将没那么多闲心,你们若是肯归顺舜王,我可保你们性命无忧。”
“如果……”
“我原因,我愿意归顺舜王!”那肃王闻言不等陈长梃继续说下来,不由连忙接口道。
“将军但有驱驰,本……罪人万死不辞!”
“好吧,既然你们肯降于舜王,那本将就不苛责尔等。”陈长梃不由笑了笑。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王爷所占田宅皆是民脂民膏,义军可没有义务再恩养与你,还需将这些祸患交出来才好。”
“全……全凭将军做主!”肃王早已经肝胆俱裂,但闻能够活命,哪里还顾得了许多?
“如此甚好!”陈长梃点了点头,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
说实话,来之前他最担心兰州城陷落,所以倍道兼行,以防有失。
而他到达兰州以后虽然兰州城仍在,却发现若非自己及时赶到,恐怕西北甘肃之地糜烂矣。
因为像费邑宰这样的将领,利益都遭到了不小的损害,故而对义军观感十分糟糕。
若非舜王携大胜之威,又软硬兼施获得了榆林将门的大力支持,恐怕一呼百应,早已经遍地狼烟。
到时候四处起火,即便义军再能打,又不知耗费多少时日,才能够稳固形势。
如此耽搁数年,说不定朝廷早又编练数十万大军前来围剿,那真是一步慢,步步慢,将主动权直接让与大明和后金手中。
所以,这一次陈长梃前来稳定甘镇,张顺千叮万嘱道:这一仗不仅要打军事仗,还要打政治仗,务必团结大多数,打击少数顽固分子!
“既然这样,那就劳烦肃王及城中官吏一起发布一份声明。”陈长梃不由笑道。
“一则谴责鲁氏土司、东祁、东李三家出尔反尔,狡诈反复,打着大明的旗号,实乃意图自立耳!”
“二则声讨崇祯小儿昏聩无能,任用奸臣,治国无方,以至于天降灾异,以警世人!”
“三则声明尔等弃暗投明,准备毁家纾难,助舜王讨伐无道,以拯救天下苍生!”
“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