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士兵在见到这只千人旅之后都松了口气,他们知道,右军来了!
尽管基层的士兵不知道君主的考量,但是在陈国倾举国之力发起战争之际却不让右军来援,都心中难免生出些怨气。
城破总要伴随着人亡,他们死了,他们身后的亲人也要遭殃。
不是所有的士兵都效忠王权,除非他们的君主真的爱民如子。但显然,白伯贤不是这样的人。
但即便是有些想法,这些士兵们也不敢说出来。说到底,他们虽为平民,但也只是比奴隶强上一些罢了。
国家是君主的国家,他们都是些无足轻重的人罢了。
不过随着任天的到来,军中积累了许久的怨气飘散了许多。
据说,右军剩下的人马会在三四天后到达,这无疑让整个寒城的士气提升到了一个顶点。
只是和军中的情况不同,整个城主府中依旧是一片阴霾。自白子墨回到城主府起,期间再没有醒过一次。
他受的伤太重了,深可见骨。清晰可见的各种伤痕有百多处,这两日里白应武的眼睛一直是红的。
堆积如山的事物等着他去处理,而白子墨的伤势也一直被他牵挂着。
整个医官营的大夫都来看过白子墨,都说生命无碍但是却无法苏醒,也许可能不会醒了。
整个议事厅中坐着两人,两个白国之中除却君主之外最具权力的两人终于会面。
“我已飞鸽传书,右军不日便会到达。”阿凝早已书信两封,一封给张丰年,一封送往白都。
张丰年已经在来的路上,但是白伯贤却始终没有表明他的态度。
阿凝知道自己先斩后奏可能触碰了白伯贤的底线,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若右军晚来一日,就可能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
“你可知你这样做我那个兄长心中会如何想吗?”白应武揉着额头,他从昨日开战到现在就没有休息过,全靠自己的意志支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