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普接通电话,听着不着调的“丈母娘”在电话里胡说一通,他大多数时间只能“嗯!”“好!”“行”三字经应付。
最后白芬总算啰嗦完毕,说了句,“让她少玩几天,早点回家。”
杜普自然是忙不迭答应“您放心,我会劝她回家。”
“我不要回去。”站在杜普身后偷听的娆果忽然大声说话,语气倔强,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杜普放下手机,敷衍道“嗯,等你玩够了再说。”
“那你答应我,不许赶我走。”
“不赶。咦!黄喉蜂虎不到处乱飞了?”杜普转移她的注意力,走向小鸟。
娆果虽然也跟着走过去,但怀疑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没等杜普靠近,小鸟又开始扑腾乱飞。
杜普摇头,“云朵,娆果,你们早点休息,先让它在客厅习惯习惯,明天也许会好点……”
…………
…………
第二天早上,杜普起床后推开卧室窗户,室外依然是一片银白世界,两颗大雪松挂着冰凌,但绿意的范围一天比一天大……
忽然,几声小鸟的鸣叫声传入耳中。
他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把黄喉蜂虎鸟关在客厅。
快速洗漱穿衣下楼。
客厅的落地玻璃门敞开着,一股冷风灌入,杜普紧了紧衣领。
听到下楼声,张爱华从厨房跑出来,“早上好!”
“张阿姨早上好!”对这个一直被自己误解的可伶女人,杜普现在只剩下敬佩,一个为女儿奉献所有的伟大母亲。
“马上给你下银鱼粉丝汤,加几片西红柿,对了,还有煎鸡蛋,小梅姐从研究所那边带回的土鸡蛋,我还卤了牛肉和一只羊腿,你现在要吃,我马上从卤锅里捞出来……”
看着有些刻意讨好他的张爱华,杜普笑笑,“我哪吃的了那么多,就银鱼粉丝汤和煎鸡蛋吧,也喊云朵和娆果一起吃。”
“她们啊!早吃过了,在外面玩雪……那你稍等会,我这就去弄。”张爱华匆匆跑回厨房。
杜普听到屋后人工湖畔传来的鸟叫和云朵惊叫的声音。
他走上栈台一看。
娆果和云朵在山楂树和天山野玫边堆了一个大雪人。
雪人看着有点像杜普,高高大大,娆果还搬了个椅子搭台子制作。一边喊着“冻死了冻死了!”却又兴致雀跃地捧着白雪往雪人脑袋上搭。还问云朵,“你看看,像不像杜普的额头?”
云朵退后几步,认真打量,小脸被冷风吹得红扑扑的,“果果姐,额头再宽一点,还有肩膀两边不平……”
杜普耸耸肩。
紫貂在山楂树和红叶李树下钻来钻去。
那只黄喉蜂虎鸟在几棵树上飞来飞去,但它屡次扑向人工湖边,却又尖叫着飞回来,很想喝湖水,但又恐惧湖水中的恶鱼。
杜普靠在木墙边,眯起眼,这只黄喉蜂虎鸟智商倒是不低。应该是生命力点起了作用。
人工湖中的白斑狗鱼,大红鱼,那可是传说中能把马匹拖下水的猛兽鱼,上次那只异常凶悍的玉带海雕都差点中招。
他回屋拿起昨天喂水的小碗,去湖边盛了一碗湖水,回到栈台上,放在防腐木地板上,对黄喉蜂虎鸟招招手。
小鸟飞落在山楂树上,又飞向樟子松枝头,叽叽喳喳叫喊几声,还是没忍住诱惑,飞向栈台,警惕地打量杜普几眼,尝试一步步朝水碗挪动。
杜普索性退回客厅,不经意间看到茶几上的果盘,只剩下一个雪果的残核,核果上的果肉被啄得干干净净,不留半点残渣。
这显然不是人的牙齿能啃出来的。
他惊咦一声,这黄喉蜂虎鸟不是只吃昆虫的吗?怎么吃起了水果?
杜普退进屋,小鸟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