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某亦非憎恶婴孩,但某一见之下,便有种想要让其消失于世上之冲动!”
“啊——郎君,汝…汝……”听到自家家主平静地陈述,于庆被骇得后退两步,竟也是瘫软到了地上。
“但愿这人心,并没有如此之恶。”想起两个时辰前以前,这位李郎君在隔壁说的没头没脑的话,于庆一下子恍然大悟。
就在两个时辰之前,面前这位李郎君一脸严肃把自己、自家浑家与稳婆叫到一起,关上房门,一脸严肃地看着东厢房的方向,告诉众人一个可怕的事实——由于观云僧和沙弥尼过来护佑自家,槐妖因此进不来自家小院,于是又进了东厢房,将家主刚生之子杀掉了。
听到此言,众人无不大骇。于庆更是惭愧惶恐无地,因为自己家的事情让主家的孙子死了,这让他怎么承受得起这个后果!
接着那位李郎君又说,这槐妖做事诡秘,针娘子此时尚在昏迷,除了他们几人,这一切都无人知晓。但老夫人、针娘子和于郎君若是在大喜之下接到此噩耗,怕是一时接受不了,特别是那于老夫人,谨防是要一命呜呼,还有那针娘子,刚刚生产完就遇到此事,怕不是也要一下子过去?
众人一听觉得大为有理,纷纷问李郎君莫非有何逆天之术?
接着,李南提出了一个计划,汝家郎君前世与那槐妖有仇怨,注定这一世无子,为了于家能有后,也为了老太太的身体,反正于管家有两孙,何不先送一个过去暂时先冒充一下。等到老太太、于郎君和针娘子心情平复之后,再行禀报。
若是于庆家的孩子有缘,日后继承于家,于家也有了后,乃是一双两好之举。
众人一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纷纷表示唯李郎君做主就是了。于是于庆的大孙子于谦就被稳婆裹在襁褓里,送到东厢房里面给换掉了。
此时李南又说,这于庆的大孙子日后可能就不是他孙子了,为了纪念他,不如把二孙子于虚改名成于谦,至于这双胞胎之事,就当这大的已然夭折了,可好?
也只好如此……于庆一听之下,觉得因为自己求李郎君过来护佑自家才导致槐妖趁虚而入,自己本来就有愧,再说自己有两个孙儿,给家主一个也无所谓
而且想到自家的孙儿以后可能成为这于家之主,不知为何,于庆心中隐隐还有些期待。
见到众人同意,李南还嘱咐众人说,血脉连心,怕是于家有人生疑,今天这事儿任谁问起,咱们都说那是针娘子所生之子。这真相嘛,等到过些时日,众人情绪稳定了再行禀报。
所以,当于晓怀看到孩子开口质疑的时候,知道内情的于熊氏虽然慌得一匹,也立刻出言化解。
“你妈当初生了一对双胞胎死了一个,死的那个是你,你是你哥哥”成就达成!谦儿啊,以后大唐抽烟喝酒烫头的重担就交给你了。想起改名叫于谦的于虚,哪怕面对着于晓怀,李南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此事‘形’与‘真’某已然知晓,只是这‘理’——”李南沉吟一番,对着对面瘫倒的于晓怀缓缓地问道。
“某实在好奇,除去汝心中抑制不住之扭曲变态恶念以外,汝犯下此事背后之动机,究竟为何?”
“汝真想知道?”坐在地上的于晓怀面若死灰,抬头望了李南一眼。
“但讲无妨。”李南此时面色已经平和下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于晓怀。
“五年前,蝶儿故去之时,恰逢头七之日,某心中悲伤,于是来至摇篮前,吾越看那孩子眉眼,越像蝶儿,便是这害人精,害吾爱妻死去!当时某心中愤恨,恍惚之下犯下了大错。”
“汝恍惚之间,杀了自家孩儿?”
“正是,当某反应过来之时,已铸成大错,某大骇,恰好听闻门外有人声,某慌乱之间,便将死尸扔出窗外槐树下,自己装作昏迷,直到婴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