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众人都疑似有妖物作祟。”
“谁也想不到,孩子生父竟然是凶手罢。”李南点点头。
其实他几次犯罪,没有不在场证明就是他,可以说是漏洞百出。但是谁会想到孩子亲爹会做出如此之事呢?
相反,大家都当他是最大的受害者,想尽办法来安慰他,即使他有什么怪异的行为,人们都以孩子夭折,心中悲愤来原谅他。
“若南所料不差,这槐妖迷人之谣言,便是汝刻意传出罢。”
“正是如此,三年之前,某有续娶一房,某与琴儿也是极为恩爱,也诞下一子,但不知为何,每次看到此子,某有种将其毁灭之冲动,于是——”
“于是汝便借着槐妖杀人传说,再次行凶?导致琴娘子疯癫?”
“琴儿疯癫之事,某亦隐隐猜测是因为见到某恶行之故,故此一直心怀内疚。”
“内疚,莫不是还有庆幸吧?”李南冷笑一声。
“正是如此。”已经认罪的于晓怀,看着穿着琴娘子服饰的春十三娘,面色出奇的平静。
“那南还有一事不明了,汝前几次行凶皆是待小儿出生一些时日后,为何此次行凶,竟然如此之急,孩儿刚刚出生便要行凶。”
“某也不知为何,只觉得见到那孩儿存在便不舒服,想要将其立即灭杀!所以某便趁汝等前往于庆家之时,点燃曼陀罗将其闷杀。啊啊啊——某真是个畜类。”说到这里,于晓怀不由得以头抢地,撞得头破血流。
“哼,此时才说,未免太迟了些。”春十三娘气得柳眉倒竖,恨不得将此前所未见之恶人千刀万剐。
“确实,也太迟了些。”于晓怀惨然一笑,突然从袖口中抽出一把匕首。
“蝶儿,吾来矣。”
噗——匕首直直地插入他的心窝,直没入柄。
“郎君!!!”于庆和他浑家,放声大哭起来。
在一片哭声当中,于家老夫人也被惊动了,见到这一幕,也哭嚎一声,当即昏死过去。
于是,于家这槐妖杀婴之案,就在这惨烈地哭喊声中结束了。
“老夫人已然无碍,只是一时心神受损,并未大碍。”没想到观云僧还粗通医道,天亮之后给于家老夫人把完脉,刷刷地开出一张安神的药方。
“按照此方抓药,三碗水烧成一碗便是。”
“谢过大师。”于庆千恩万谢,准备明日就让人抓药。
另一边,据说针娘子听到此外面一片哭声,也是惊惧不已,鉴于此时针娘算是于府唯一清醒的主家,于庆浑家忍着悲恸,也将此事前后告诉了针娘子。
出乎意料地,在痛哭一阵过后,针娘开始有条不紊地料理家中事务,着实让于庆高呼老家主保佑。
于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作为和尚的观云僧自然不好坐视不理,在于庆的苦苦哀求之下,给死去的婴孩还有于晓怀做了几场法事。人都死了,于家坚持不张扬,只说是于晓怀病死,按照家主的待遇给埋了,于庆家的长孙也自然而然地成了于家收养的继承人。
等到于晓怀和婴孩头七已过,李南等人就要前往辞行,这时就不能不见于家的老夫人了,于是就由这位聪慧精干的李郎君和观云僧进入东厢房之中,与于家的人辞行。
于老夫人虽然气息奄奄还在喝药,但是依旧千恩万谢,拿出一大笔金银算是酬谢还有封口费,表示日后一定会在家里修个佛龛,祭拜南海观音,为我儿赎罪,为孙儿祈福。
老太太看着如此凄惨,他们还能说什么呢,各自宽慰了一下于老夫人就要辞行,末了,观云僧要提出见一见针娘子。
观云僧在于家人眼中是了不得的高僧,自然没有什么男女忌讳,而李南这些天的表现让于家上下敬畏天人,所以也不敢驳他的面子。于是观云僧和李南就隔着帘子见到了那位虚弱的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