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把前赴后继的两万人送进了瀚海洲。
邯山院后山的“听松轩”里,成一子用肩头轻轻碰了一下胖胖的院祝成惠子说道“看什么呢?还没有看够?”
成惠子收了眼前波动着井陉关乱糟糟画面的结界,放下一直手搭的凉棚,嘿嘿咧嘴笑道“看我徒弟忙活的,把个结界的法术现学现卖,给搞成了‘生门’啦。我是不是应该上去帮把手?”
陆明法师在旁边故作冷脸道“就你徒弟行。你怎么还没有给他那光秃秃剑鞘装上把剑?”
腾格武师也笑嘻嘻地说“要说剑法高明啊,还得是我徒弟。”
成一子扬着皱巴巴的老脸“哼”了一声,说道“我就瞧那小女娃行,比你们哪个徒弟都厉害。没有她,我看那些个傻兵有‘生门’也不知道进呢。”
他的发言被三位师弟一起哂笑了。
樊於期骑在马上,距离桓齮和他的亲兵将领约有二十步之遥。
他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马上的桓齮,看着他震惊焦急,怒不可遏,一副急火攻心的样子。
樊於期默默地想“真是不知死。看样子这一场战役就快要到头了。”
截至目前行军至此,有两件事令樊於期很不放心。
一个是那个骑在白马上的大剑师盖聂不知从哪天起开始不见了。既不知他的任务,也不知他的行踪;
其二是桓齮这本是“打援”的战略,却将自己化身为“急援”,急吼吼领着近十万兵马,匆忙回扑。
这在樊於期看来实在不算明智之举。上十万人的大型战役,难道不该沉下心来慢慢打吗?
樊於期决定等待一下时机再开始行动。
不过,召唤风火雷电水土等要素全齐的五行大法术,是需要提前准备准备的。
他从自己马鞍桥的皮囊中掏出那个碎花小陶盆。这看似平常的物什却是件了不得的法器。
他把小陶盆放在自己的马鞍上,双手附在其上,一边随着马背的颠簸,跟着大军快速的移动,一边静静的聚集精气。
远看上去,樊於期就像是在打坐和养精蓄锐。
偶尔瞥了他一眼的桓齮不耐烦的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