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忆在学绣花,学着做贤妻良母,学的很认真。
手里拿着他的衣服,头发丝细的银针在指尖穿梭,她神色专注。
陆行之看清她背影娴淑的轮廓,嘴角不由得荡起一抹温意,“忆忆。”
听到声音,韩以忆飞快的转过头,拿针的手指不小心被针划破了,划开很小的一个口子,鲜红的血流出来。
“你回来了”,她把指头放在嘴里吮吸,眼里却荡开一盏春意,韵色正好,“我给你做了蛋炒饭,我去端出来。”
他昨天和她说的今天想吃蛋炒饭,所以她提早准备好了。
陆行之抱住她的腰,手里的玫瑰摇晃几下,掉下几片花瓣,沾着露水落在地上。
他就抱了一会儿,脑袋蹭了蹭她脖子,心头软的不行,“忆忆,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以前总觉得这世界辜负他,原来世界已经把最好的她留给他了!
所以他要学着感恩,为了她。
韩以忆在他怀里转了一圈,把他黑色的鸭舌帽摘下来,温温的笑,“你就出去一趟,被人欺负了?”
被欺负的小孩,才会回想起家里人的好,他现在像极了比喻。
陆行之一只手放在她腰上,眉眼如烟似雨,“世界上除了你,没人能欺负我!”
他想了想,补充说,“我是心甘情愿被欺负的!”
韩以忆眼角含春,一段缱绻温柔了时光,她把玫瑰插到花瓶里,然后把花瓶放在合适的位置,一进来就可以看到。
“心甘情愿先生,谢谢你的花。”
“不客气。”
她嘴角浅笑,把椅子拉出来,牵着他走过去,“等一会儿,我去拿饭。”
陆行之点点头,他把外套脱下来挂在椅子后面,坐姿端正。
他不犯浑都是这样一本正经,外表很有欺骗性。
难怪诸多花季少女被迷的神魂颠倒。
不一会儿,韩以忆从厨房走出来,腰上系着围裙,很细一圈。
她双手捧着碗,碗还有些烫,外面裹了一层湿布。
把碗放在他前面,她把他旁边的椅子拉开,“饿不饿?”
韩以忆拂了拂衣服,在他身边坐下,“早上关女士给我打电话了,她问我们在哪里。”
“你说了吗”,陆行之问的“随意”。
韩以忆答得也“随意”,“没有,我就说我们现在很安全。”
她猜关女士想问的也是这个,就没多说。
勺子递到他手上,陆行之舀了一口放进嘴里,细嚼慢咽。
等一口咽下去,他才开始舀第二勺,神色有些黯淡,“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用过东躲西藏的日子。”
陆行之知道自己女朋友是艺人,很红很红的那种。
见过那个艺人正当红玩消失的?
是不是没有,是不是找不出来,是不是?
一个无聊的吃瓜群众远方呐喊韩以忆啊!三年前啊!玩失踪啊!
韩以忆握住他的手,帮他把袖子整理了一下,“你觉得这是东躲西藏的日子吗?”
她有点强迫症,一定要把褶子弄平,“但我很喜欢,闲云野鹤,身边有你。”
他很喜欢她最后说的四个字,让他感觉自己无可替代。
韩以忆语调缓缓的,如娓娓道来的江南烟雨,“就算东躲西藏,那也是我心甘情愿。”
摆明了告诉他,左右她都是乐意的,没有一点不开心。
陆行之心情好一点,把椅子拉过去,和她的并在一起,“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解决外面那些麻烦。”
她愿意跟着自己,陆行之不会让她没名没份跟着,不会让她只能在家中绣花,更不会让她的梦想、事业因为自己毁于一旦!
“忆忆,你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