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前几年不想跳?
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
这小美人果然有问题。
与藏不住事情的纸鸢相比,水澜胸膛里那副玲珑心肝,玩起手段来一套一套的。
这位身世可怜的冰璃舞姬,在太子宴上被麟王强幸,六年来却连半点恨意都没流露过。
天天殿下殿下叫得人心肝儿颤的,搞得两人真是对鸳鸯一般。
怪不得都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会骗人。
强扭的瓜能甜?
骗鬼呢。
就算墨画没有查出来,苍麟也早就不相信水澜了。
在她那双如渊蓝眸里,深深隐藏着的,是血淋淋的仇恨,跟被苍麟灭门的南枬一样。
这株带刺带毒的花,其实早应该拔掉了。
但是,人世无常,心亦无常。
他舍不得。
那片苍穹般渊蓝的海,沉沦了心魂。
思绪渐渐回笼,苍麟瞧向床上女子,微笑依旧,将怀里玉足放得更加舒适温暖些,温和道
“澜儿想跳就跳,只是别再去雪地起舞,边疆寒凉,太伤身。”
“嗯。”
水澜柔柔应是,纤细腰肢轻巧发力,如鱼游转,从仰躺变为侧躺,宝蓝腰带松松垮垮,只要轻轻一勾,就能轻松脱去整条长裙。
这件漂亮的水蓝长裙里,藏着更晶莹绝美的胭脂山河。
水柔滑,澜起伏。
按照以往,这个时候房内灯火就该熄灭了。
然而今天,苍麟气质清纯,眼神干净,毫无欲念。
没办法,昨夜与南枬交战极为惨烈,丢的太狠,他现在不行。
苍麟叹口气,站起身,吹灭房内灯火,随即迎着月夜微光,红衣晃荡着走到水澜床边。
脱靴脱衣,上床,睡觉。
等了很久,水澜眼神闪烁着,期待的灼热久久未至,不由得惊讶道
“殿下,今夜怎么??”
月光流进房内,铺开满地银霜,苍麟搂着女子冷冷淡淡道
“勿问,亏虚。”
水澜点点头,当即了然,乖巧地凑近身贴住苍麟,柔顺的像只孺慕幼兽。
臻首仰起间,空灵蓝眸里波光盈盈,有若月夜银河灿烂。
但凡聪明女子,都懂得男人脆弱时,更需要安慰与自尊。
温暖床榻上,水澜鸦羽青丝缕缕洒落,因为刚刚直接被苍麟抱到床上,连头上玉簪都未拆下。
今夜边疆月色皎灿,月辉照耀下,玉簪上的枫叶图案清晰而精巧。
苍麟望着那只发簪,瞳孔一缩,伸手替水澜拆下那支玉簪,直接扔到地上角落。
“扎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