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子被这不知名的药草给割伤,痒疼难耐,眼下这男子正是手提玉兔如意,轻轻为其上药哩。徐秋悄摸行至身旁,并未声张,而是瞧这玉如意涂上最后一贴药的时候,女子轻咬下唇、男子咬牙切齿,骤然,猛喝一声“参见公羊宗主!”
《瓶梅》记载,上跌打药之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讲究个水到渠成,强求不得,但凡是到了那一境界,才算是功德圆满,那时女子徜徉,跌打伤口紧收,只觉天地无色,此生无憾,男子破堤洪流,豁达之意油然而生。
徐秋可真是会挑时候,一声猛喝,直将这卖力的男子给一个哆嗦,草草了事,只是为难了这位女子,听其极不满的呜咽一声。
不及这一对林中秘事的男女破骂出口,徐秋已是弹指一梦,直将这两位给送去见了周公,只是这残局并没有收拾,且将这玉如意给直丢了百里远,也不晓得待这二位醒来之时,会不会叫这满宗上下都给瞧见。
那位少年真是心思缜密,尤其是那鹅毛扇之中,稀罕玩意是层出不穷,只见他取出来了一张熟宣纸,少年一手执笔,如履薄冰的将其铺张开来,对这一张宣纸寄予了不小的期望,这一宣纸可是徐秋刻意从那回稷山头的一处文人墨客聚集之处买来,只购了一张,不曾想今日就有了用处,一手持宣纸,抖落了几番,薄如蝉翼却是极具韧劲,生宣写字,熟宣作画,尤善这工笔画。
徐秋这是要作画哩,落笔娴熟,侧峰勾勒轮廓,细笔处点蘸描之。时不时的沉思半晌,不知究竟是在画人还是画鬼,不过瞧徐秋狡黠一笑,恐怕此事不是那么简单。有几处落笔无味,穷酸书生,穷酸讲究,这位少年刻意寻了一出高处,瞧这山水缠绵的盎然之意,这才是会心一笑,笔走龙蛇。不多之时,徐秋收笔,擦了擦脸颊与手,望了一眼所画之人,自诩称赞“入木三分,甚妙!”
徐秋长呼一口气,将这一卷画给沥干之后,卷起收入了袖口之中。迈着大莲步,一手叉腰,一手拈起衣衫,学老鸨子的模样,惟妙惟肖,直往青木殿而去,一路前去自然是遇见了不少的修士,不说话的也就算了,但凡是与这徐秋啰嗦了两句的,都是一剑伺候。
打杀了百十位青木门生,徐秋佯出一幅欲杀一快的语气,一路叫唤,“狗日的青木宗,如今都是这些年过去了,欠债不还,算个甚的修行门第。”这么一句,青木宗围观之人如坠云雾,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说这青木宗偌大的山门何时欠债不还,这位老妇是从何而来,瞧他这架势今日是要来青木讨个说法哩。
有一满口无牙的小儿正捂口苦笑“娘的,修行了这些年,居然连这一位老妇都是打不过,丢了青木的颜面呐。”
“笑话!看我。”
青木殿歪有一持剑修士,一剑横在老妇身前,刚要叫嚣,只听“啪嗒”一声,徐秋与其相隔数十步,一个巴掌呼哧而去,毫无征兆,这一巴掌可是使了龙象之力,看似朴实无华,却是要命的很。
持剑修士,满地找牙。
徐秋不搭理这跳梁小丑,如今青木宗也算是轻车熟路,少年并未直入青木殿,而是从一旁端来一方小板凳,当即坐下,长吸一口气,遂是骂门“马宝过,出门呐!别躲在里面不出声,你有本事出门呐。知道你在门后边,出门呐,别躲在里面不出声,你有本事出门呐。出门,出门,别躲在里面不出声,你有本事出门呐。”
回稷山头,徐秋可是摘取了音律第一人的称号,眼下这随口几句都是颇有韵味。只见徐秋一时起意从这鹅毛扇之中取出了一柄五弦乐器,竟是自弹自奏起,换了一副说辞,“马宝过啊宝过,你可曾想起了我。如果你已有了归宿,请你忘了我。马宝过呐宝过,你可曾记起了我,当年你白嫖的过夜钱,到现在没给我。”
青木殿外喧闹,屋内自然是知晓,只是这个时候正是公羊穿水读书的时候,公羊玉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