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下王鹭的请求,而是心生一计,借马宝过名号将这青木宗的名声扫地。
公羊玉再是无论如何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也在这时没了性子,尤其是与这宣纸中的这位对视一眼的时候,不敢有半点言语。犹记当年公羊玉还是个不谙人事的青木门生的时候,拜在了马宝过的门下,含辛茹苦的学本事。马宝过与王鹭之子王鸠关系不差,时常饮酒谈经论道,恰逢那一日风雪来至,公羊玉温了一壶酒送往了师傅的屋子,瞧见了王鸠,王鸠算是一位懂得一些学问的人,天大的运气,公羊玉不晓得从那本书上翻来了这么一句,“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随口而出却是叫这王鸠格外的欣赏,二位是一见而不忘,再见如故,再往后才是有了公羊穿水。
如此说来,公羊玉能有如今这步境地,马宝过算是出了一份推波助澜的力,所以这个时候,无力论如何是不能怠慢了这位师傅的旧相识。所谓不能怠慢也只是客套话而已,顶多是收回了长剑,最起码明面上要落个好看,但稍微有些不对劲,凭公羊玉的性子,一剑还是要刺出。
公羊方是一指轻触画卷,却是发觉了不对劲,墨迹未干,熟宣纸吃墨吃笔虽是厉害,可这间隔时间还是太短,哪怕是沥干了也会沾染一些墨痕。
“阁下,究竟何人,这画又是从何而来,谁人所画,瞧这墨迹恐怕是才收笔不久。”公羊玉阴阳怪气一句询问,语气之中已是隐隐不善,毕竟师傅可是不可忤逆。
徐秋长叹一口气,嘀咕一句“草率了。”
公羊玉斜视吊眉“甚?”
“你个妇道人家懂个甚,只知撒尿滋水!近来可是南风天,雨水连天,潮湿的很,你夜里睡觉不觉屁股粘被?”
公羊玉不温不火,瞧这老鸨子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是底气不足,于是呼了一句“穿水,前来替娘瞧瞧这幅画。”
公羊穿水含首迈小步而出青木殿,落步台阶,落目台阶,一手执卷,不用多说,哪怕徐秋不认得这一位,光凭这幅举动也可瞧出这是一位温润的少年。公羊玉一指徐秋手中画卷,与公羊穿水对视一眼,“瞧瞧这幅画,可是因这南风天才是潮湿。”
公羊穿水走上前去,并未用手触之,而是足足瞧了片刻,好似愣神一般,许久才道了两字,风马牛不相及,“好画,这是何人所画,简直入木三分,好比活人。”
公羊玉稍微蹙眉,公羊穿水这才回了正话“近来确是南风天,不过此话却是方才所画。若是南风天浸湿熟宣纸,应是丝丝缕缕蔓延,从这宣纸毛细之处粘连,而眼下这幅画卷分明是腹头留有墨迹,作画时候应是一个时辰之内,不过一个时辰能作出这等画来,一定是一位高人,我等望尘莫及之辈。”
徐秋听了公羊穿水这话,不由的心说“羚羊挂角的话,说的可真是出尘。”
徐秋接过画卷,竟是收回了袖口之中,径直走过了公羊穿水身旁,依旧语气不善,“话么,说对了一般。此画的确是一位高人所画,不过却不是一个时辰之前,至于是何时所画,年代久远,已没个考究。”
“马宝过如今人何在!只要将其叫出来与我当面对质,就可知晓当年往事。眼下人多口杂,这事儿说出口也是不好,毕竟马宝过也算是一个人物。”
“笑话。”
“家师已逝世多年,如今早在青木陵中安息。有甚话直说了就是,倘若不是念在这幅画的情面上,你早已是个死人。”公羊玉讥讽一句。
“甚!马宝过已死了?”
老鸨子佯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当即猛呼一句,“难怪这厮多年不曾眷顾我弄云楼,还当是将我这共枕数年的情人给忘了哩,可悲可叹。”
“青木陵在何处,罢了,当年那份睡觉的钱财,老妇今日也不讨要了,只要能再见其一面也算是不虚此行。”
公羊玉闻言后却是笑了,犹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