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位旁人问候,破天荒,正是不知若是公羊玉知晓了眼前这一位却是恨之入骨的徐秋,会是如何一副脸色。
徐秋背地里嗤笑一声,轻挥手,交代道:“下山去,留我在此好生的送老马最后几步。”
公羊玉意气难平,不过也不好说些什么,虽然是有一百二十个念头将这沽名钓誉的老鸨给一剑挑了命脉,可却难为,倘若真是杀了,一来是这马宝过不好交代,二来青木宗真就成了这薄情寡义之门。
公羊玉步子行的极缓,“穿水,修行去罢,从今往后,青木宗任何琐事与你无关,明日三宗争席花榜,小辈第一人就可,届时娘送你前去青城门,待你青城门展露头角,娘也好入青城门,至于这青木宗么,不要也罢。”
青木陵前,徐秋从这一柄拂尘之中抽出了一截困鬼绳儿,仅是轻轻一抽,遂从这青木陵中猛撤一人,正是先前的马宝过,直入了拂尘之中。马宝过也是个可怜的人呐,身前无大作为,死后也要遭受这徐秋的折磨,当下还要谄媚的与徐秋献言,“徐秋小友,方才一番话,如何?”
徐秋手指托住下巴,含首讪笑,“不错,说的不错。徐某人也不个不讲道义的少年,看你表现的不错,明日花榜之后,在下若是能摘取这第一人的称号,就将你放回这青木陵,如何?”
马宝过一问这话,当即两眼一大一小,挑眉问道:“当真?”
徐秋闷哼,“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偌大的青木宗可是乱了套,凭空多了一位地位堪比公羊玉的风尘老妇,满宗山下的修士纷纷是不解,不过也是无人敢入这青木殿去问上一番其中秘辛。
公羊玉将这青木殿门窗紧闭,正在回味方才马宝过的一番话,开山老祖夜观天象,青木宗撩拨了一位天道眷顾的少年,会是何人,难不成真是那青水宗的徐秋不成?另外,青水宗那位使剑的小姑娘曾言三宗出了一位罕见小辈,难道也是那徐秋不成?不过,不出一息,公羊玉已是将这个念头给否了,喃喃自语:“公羊穿水,小辈第一人,吾儿才是那天道眷顾之人,否则如何也是对不住王鸠一番苦心。”
青木殿外,徐秋干脆一步踏在了青木殿最高一处青瓦上,往下猛呼:“青木宗上下修士得令,从今往后,男女修士必须成双结队出入,不论是修行或是睡觉!修士么,讲究长远,这一规矩为的正是这去青木宗的长久考虑,但凡是一年以内可生出一位胖小子的,重重有赏赐!”
上下千百修士齐齐一惊,其中自然是有修士不应,回道:“你是什么人,凭甚对我等呼来唤去,青木宗主子只有一位,那就是公羊宗主。”
话音不落,老妇已是一剑封喉,这位与之叫嚣的修士当即命丧黄泉。徐秋明白一个道理,杀鸡儆猴的道理,尤其是在这树立威望的时候,杀了也就杀了。
“这位前辈,可这男女有别。如此一来,始终是不太稳妥。”
徐秋闻言,嗤笑,“胡言乱语,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句老话不曾听过么?”
小儿又回,支支吾吾,有些为难:“在下虽是男儿身,却是不喜这女子呐,如何睡觉么。”
原来如此,敢情这是一位有断袖之瘾的少年,徐秋若有所思,有了主意,大开大合挥袖袍,吩咐道:“在下也不是不讲人情,既然如此,咱们就好生的盘道盘道。”
“男子立左,女子立右,男女不分者立中间。”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将这事儿给办了。各位挑选罢,若是双双瞧对眼了,即刻立地结为夫妻。”
“如此好事,不妨就叫非诚勿扰吧。各位道友,还在等甚,免得到了最后剩下一些歪瓜裂枣与臭鱼烂虾,相互抱怨。”
起初这些修士还是有些别扭,不过既然执拗不过这位老妇,弄不好还是小命不保,也就只好顺应而为了。
徐秋可还真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