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啧巴:“也不晓得那姓徐的小子踩了什么狗屎运。”
显然呐,李五是典型的雾隐门人,换言之,是这木知天的狗子。
王六麻子是个事故人,正一手抚满脸麻子,尖牙利齿一句:“若是第三试免了,这二位可是结下了梁子唷。”
张三不明所意,凑问:“此言怎讲?”
“喏,若是免了,木知天道友岂不是吃了亏在先?雾隐门三拜呐...能是小事儿吗,寻日里这些大门大派哪个不是注重门庭颜面,此事绝不会善了,既然圣贤山争不回这颜面,下了山恐怕是要命偿了唷。”
“各位清静。”
李五嘘声:“哟呵,这姑娘话还没说完呐。”
传话的这位女子瞧了二位一眼,悄摸一笑,续道:“阁主还说了,近来这身子不适,忌生寒、身子乏力、慵懒、食欲大减,不知二位道友可否能替阁主分忧解难。”
甚?
百十位修士俱是一愣,谁能弄得明白这阁主唱的是哪一出?
木知天却是见怪不怪,毕竟本身就是圣贤山之人,如你些年来也算与阁主打过几番照面,知晓阁主的习性,于是乎,说道:“晚辈涉世未深,圣贤读书过几年书,与阁主也算是打过几番照面,方才阁主所言,看似无心之举,实则乃是为木某人与徐道友出了第三题,至于第三题何为正解,那便要听听阁主的意思。不知晚辈所言对否?”
顺木知天话罢,深闺里那位女子是压落桃枝春风一笑,把玩手指,轻声道:“近来是酒水不可下肚,生凉不可下咽。”
一旁徐秋寡言少语,木知天则是殷勤至极,又问:“不知阁主想吃些什么?”
“不知呐,就瞧二位小友的本事了。”
徐秋插了木知天一句:“废话,说明了要吃什么还算是题么?”
木知天一怒,谁知那位阁主说话:“徐小友,好是有趣呐。”
徐秋赧颜:“阁主见外了,在下是个粗人,只会些粗活。”
如此简单至极的一句话,分明是个自谦的一句话,谁知叫那斜卧的女子听了后,盈盈一握的腰肢巧巧的又是一个哆嗦,反复呢喃:“粗人?”
约莫半息,女子回话:“粗人怎么了,粗人也有粗人的好,粗人吃的多,气力大,能上山砍柴,能下河摸鱼,也能暖被窝不是?”
徐秋汗颜,女阁主究竟是何方神圣。
木知天不甘示弱,抢先问道:“不知阁主是要吃的还是喝的,也好叫晚辈与徐道友好下手不是。”
女子慵懒侧过身子,浅浅一句:“茶水罢。”
“给二位小友半个时辰,可是足够?”
木知天与徐秋闻言,拱手捧揖,俱是一句:“足够。”
徐秋长吁一口气,仍是沉寂在放在女阁主的一番轻俏话里,默念:“粗人甚好,这老娘们分明是话里有话呐。”一句之后,徐秋又是摇摇头,给否了,“听这语气好似个年纪不大的女子,算不得老娘们。”
木知天挑眼徐秋,见其苦思模样,哑然一笑,“早有言,圣贤山的三道题不简单,不仅涉及天文地理,诗词歌赋,连这沏茶的本事也是包含其中呐,可不是会数弄几只野鸡几只兔子就可称得上圣贤门生的。”
徐秋一愣,好家伙,自家不说话已是好事儿了,这厮反而挑起了话来,“木知天这话是何意思,是指徐某人不懂沏茶么?”
木知天抿嘴耸肩:“沏茶自然是个人都会,关键是这茶如何,沏的道行深不深,不知徐道友沏过几年茶?”
木知天问出这么一句,忙是捂口,好似说错了什么话一般,斜视徐秋,续小声念叨:“不知除了这天池三教之外,外人吃的都是甚茶?”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徐秋压根不愿与这木知天多计较,可一听这话,多少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