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办好了,自有你的好处,将来不仅是刘府的管家,还能随我入官场。”
明成激动道“小的定不让姑娘失望!”
刘诗雨满意道“去吧。要赶紧。”
明成道“是!”
当下告退,气昂昂地走了。
他从刘氏工坊抽调了许多年轻力壮的男工,一股脑拉去了霞水街的刘氏织锦,叮叮铛铛拆卸搬运、打扫清理,不到一个时辰,便将三层铺子清理一空;然后再修补墙面地面,挂匾额、竖屏风、悬纱幔……添置各种用具,每隔一个时辰向刘诗雨回禀一次工程进度,因为没有大的土木工程,所以进展很快,至晚间,已初见成效。
再说刘诗雨,将画展一事交代下去,便去了织造局,却有许多文人士子递拜帖求见她。她好奇之下,接见了几个。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问她替夫办画展的情况,又问起刘老爷的病情,看似关切,目光却满含讥讽和谴责嘲讽她异想天开,妄图利用权势替无能的夫君扬才名;谴责她不孝,为个吃软饭的男人气倒老父,有何脸面坐公堂?
刘诗雨何曾经历过这等羞辱!
她做女少东时,也曾见过些难缠的人物,但刘家财势大,还真没碰到过敢公然羞辱她的人,便是官府也要给刘家几分颜面;再者,人家见她是个姑娘,总要善待几分,少有口出恶言的。眼前这些读圣贤书的男人,全无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骂人不吐脏字儿,句句诛心,气得她浑身战栗,嘴上却不知如何反击。因为画展还没开呢,难道她要吹嘘自己夫君“才高八斗”,定能“一举成名”?这样的话,她绝不敢说;至于父亲的病,她更不敢置喙,只好说“明日便见分晓”、“多谢兄台关心”等语,装听不懂,将这些人给打发了。
再有人求见,她一律拒绝,又吩咐夕儿“将给老爷诊脉的大夫请来,就说我有话要问他。”
夕儿答应一声忙去了。
一刻钟后,大夫来了。
刘诗雨便问起父亲的病。
大夫让她放心,说刘老爷并无大碍,是心病,多开解开解,再要小心暑气就行。
刘诗雨道谢,赏了辛苦费,亲自送了出去,待转身回来,已是面沉如水,将随从全部遣了出去,独自静坐在堂上发呆——她被这些文人狠狠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