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看?”江寒舟收回视线,眉宇间笼罩着一层阴郁之色。
江平侯到底说了什么,才能让她低了头?
可想了一会儿,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一抬眸,就见林逸清正吊儿郎当地晃着大长腿,他不禁拧眉呵斥“不是说好了?要去江平侯府上做客的?你还愣着做什么,不赶紧去敲门?”
莫名被骂的林逸清“……”
……
而顾晏心事重重地走到花厅,把无关人员屏退后,才一脸严肃地问道“二叔,现在这里也没有其他人,您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江平侯坐在椅子上,呷了一口茶,眯眼回味了下,才敷衍道“二丫头,该说的,我刚才不是都跟你说了吗?你还想听些什么?”
却不想,顾晏已经抱着楚王的牌位,楚楚可怜地哭诉起来,“二叔,我知道你刚才怨我自作主张,给你难堪。但我这也是为了咱们侯府好啊!”
江平侯看都不看她一眼,“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好法?”
顾晏道“二叔可知道,我怀中的楚王牌位,是怎么来的?”
江平侯掀起眼皮,冷冷地看了一眼,并不接话。
顾晏也不在意他的无视,而是自顾自地说道“这是从西凉二皇子手中抢过来的。为了抢夺这东西,对方不惜以身涉险潜入金陵,足可见这东西有多重要。若是让陛下知道,这东西在咱们侯府手里,并且还被好好供奉着,陛下会怎么想?金陵的百姓、甚至是全天下的百姓又会怎么想?”
此刻,江平侯忘记要去刁难顾晏,甚至被她的思路牵引着,认真地揣摩起来。
片刻后,他两眼发光,激动地握拳,“这自然是大功一件!”
顾晏眼里划过一丝鄙夷,却又继续道“二叔,我之前听说了一件事儿。据说丞相以您封侯举办三日流水席之名,弹劾您作风奢靡,甚至还殃及丽妃娘娘……”
“那是荒谬之词!”江平侯坚决不肯承认这件事有错。
顾晏点头道“二叔自然不会有错的。要我说,错的应该是那些小题大做的人。但说到底,这件事的影响也不好。要想让此事翻篇,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做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比如说……”
“比如说,让陛下和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咱们不仅从西凉人手中夺回了楚王的骨灰和牌位,还专门为它们设置了供奉的祠堂。”江平侯面泛红光道。
顾晏附和道“二叔说得有理。正因如此,我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把这事儿闹大。您想想,一传十十传百,一路传到御史和陛下的耳朵里,到时候,别人只会称赞您敬重朝廷栋梁……”
“陛下自然就不会为难侯府,为难丽妃娘娘了。”
想到这里,江平侯拊掌惊叹,连说了几个妙字,再看向顾晏时,目光也不由得柔和了一些,“二丫头,幸亏你想得长远,刚才倒是我错怪你了。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顾晏一脸的受宠若惊,“二叔,您这是跟我见外了。我们都是一家人,我自然也希望侯府能更上一层楼。”
也不知是不是这句话说到了他的心坎儿上,他也没有继续为难顾晏。
但顾晏与二房之间,到底还隔着江平侯夫人的事儿,除了表面的平和,私下里却各自有各自的想法。
一时间,两人也心照不宣地不提起镜花河畔的事,气氛倒也还算和谐。
在多次迂回试探后,顾晏终于按捺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二叔,刚才您说,我爹娘去世,另有隐情?”
“我有说过吗?”江平侯故作茫然地看着她,当看到她一脸紧张时,却又笑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这件事已经埋藏在我心里多年,你既然问起,就是告诉你也无妨。”
顾晏眸光微闪,乖巧地点头,“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