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羽已经插嘴道“楚王此言差矣。纵火犯和刺客微不足道,反倒是你身上的罪名重如泰山。张尚书请你去刑部衙门里待着,也是为了你好,你又岂能对张尚书心怀恶意?”
江寒舟“太子这话,臣不敢苟同。证据何等重要,却被纵火犯付之一炬,种种迹象都表明,此举别有用心,更甚至在遮掩些什么。只要找出纵火犯的用意,恐怕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太子这般本末倒置,莫不是想要让张尚书放弃追查纵火犯?”
赵辰羽沉下脸,厉声叱道“楚王请慎言!在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你的清白前,你身上还背负着谋反的嫌疑罪名,有何资格和立场来质问本宫?”
他又看向张云,吩咐道“张尚书,既然父皇把此案委托给你,你可千万不能辜负父皇的期望!若真是有乱臣贼子意图欺君,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下场。”
说完,他拂袖而去。
江寒舟半眯起眼,眸底深处没有任何温度。
看来,他许久没回京城,很多都物是人非了。
昔日懦弱无能的赵辰羽,一旦披上“太子”的外衣,竟然也敢对他颐指气使。
他暗暗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收拾赵辰羽的时候。
怒过之后,他却有些想笑,指着赵辰羽离去的方向,对张云道“张尚书咱们这位太子殿下,可真是威风啊!这架子,比陛下还大!”
张云“……”
他聋了!听不见!
这等议论一国储君的话,不是他能接的。
江寒舟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不甚在意道“既然这是陛下的旨意,张尚书也不必为难,只管放手去查!只是,能不能查到,那就不好说了!”
张云心中一动,凑过去,低声请教,“王爷,此话怎讲?”
江寒舟笑而不语,朝他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而赵辰羽回到东宫后,立即找来了苏晋北,质问道“本宫不是告诉你,下手务必要干净点?如今怎么还给楚王留下把柄了?”
话音落地,一方砚台直接砸了过去。
苏晋北不敢闪躲,恰好被砸中了肩膀,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他暗暗吸了口冷气,低眉顺眼道“殿下,属下冤枉!属下派出去那么多杀手,虽然任务失败了,但那些杀手身上基本都是干净清白的。又怎么会留下把柄?”
“那楚王怎么知道是银面死士?”赵辰羽怒问。
苏晋北眼珠子一转,立即说道“殿下,属下以为,楚王只是猜测,并无证据。他这么做,极有可能想要让咱们自乱阵脚。咱们可不能中了他的奸计啊!”
白丞相深以为然,“殿下,苏公子言之有理。咱们与楚王既然是敌人关系,他自然会不遗余力地把脏水泼到咱们身上。据老臣所知,此人睚眦必报,又心狠手辣,如果手里真有证据能证明刺客的身份,又岂会不拿出来?”
苏晋北也跟着点头。
短暂的调整后,赵辰羽已经从最初的震怒缓过来,想起之前在大殿上的过招,暗暗咬牙,“这个楚王,本宫真是低估他了。任谁被扣上一顶谋反的帽子,都恨不得逃之夭夭。他倒好,不仅假死逃过了那一次的杀招,还堂而皇之地回到京城,向本宫发出挑衅!实在是可恶!”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问“你们说,他难道真不知道身上还背负着谋反的罪名?”
“不可能。”白丞相首先否决这个可能,“楚王虽然常年待在边关,楚王府在京城的根基却不容小觑。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只是当初刚逃过一劫,根本来不及出面澄清。如今能以这样的面貌出现,实在是出人意料。”
赵辰羽问道“相爷,当初那批派去刺杀的人可还在?”
“殿下你是说……”
“本宫想知道,为何派出了那么多杀手,又下药又追杀,到头来还是失败了?”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