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面色微变,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似乎对来者颇为熟悉。
顾文澜见状,眸光一闪,关切地问了一句“杜若姑娘,请问外面的人……”
不等顾文澜问完,外面的那群人蛮横地打破门闯了进来,来人手持棍棒,为首的一位中年男子一脸横肉,满眼凶狠,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杜若与顾文澜只好走了出来。
“哟,杜姑娘啊,”临月楼隔壁的铺主韩老板半笑不笑地斜睨着杜若,旁边的顾文澜则被他无视了,“这个月的铺租,你什么时候还啊?还有,你给你弟弟治病借的二十两白银,也别忘记还啊。”
“韩老板,你也知道的,”杜若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地与韩老板据理力争,“临月楼生意不太好,而且之前我们两家关系走得近,求你宽恕我一些时日,我一定筹给你。”
“宽恕时日?”韩老板眼皮一耷拉不阴不阳地回讽她,“老子我已经给你们姐弟俩宽恕了好几年了,这已经是我看在两家关系好的份上,有意宽容了。杜姑娘啊,大家都是做生意的,我要是天天宽恕你,将来还怎么和别人谈生意啊?我告诉你啊,今天是最后的期限,你要是不把一百两白银交出来那么你家临月楼,就会归我所有。”
韩老板说完,还略带嫌弃地扫视了一眼简陋朴素的环境。身后的一些仆从,还时不时地甩着手中的棍棒,随时随地等候韩老板差遣。
杜若被逼到这个份上,只能紧紧咬住下唇,咽下满腹委屈与悲愤,哑声哀求“韩老板,杜若心知这些年借了您太多银钱,我和弟弟勉强撑着这家酒楼,无力偿还债务,但求您,不要没收了这家酒楼,因为……”
“这家酒楼已经被我承包了。”顾文澜抢过话茬,往前走了一大步,眼睛半刻不停地盯着韩老板。
“你?”韩老板不认识顾文澜,只就对她女子之身嗤之以鼻,嘴巴毫不留情地刺了她一句,“老子奉劝小姑娘可别多管闲事,杜家欠下的债务可不是你可以偿还得起的,老子已经忍了太久,才会上门催债,若是再拖下去,老子才不管这家酒楼是好是坏,直接动手收下。”
如此咄咄逼人且傲慢不屑的姿态,顾文澜也恼了,杜若本想阻挠,却被顾文澜含笑拒绝了。
眼底萦绕着一丝冷意,对她身后的紫萱绿绮挥了挥手,紫萱当即掏出一个荷包,顾文澜接来,冲着凶狠的韩老板说道“这里不多不少,有一百两银子,刚刚我记得你说过,杜姑娘欠你韩老板总共一百两银子,你且清点。”
很是大力地甩了过去,韩老板一脸殷切地接过,差点摔了个大跟头,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仔细数了一数,正好是一百两银子。
韩老板眉开眼笑,丝毫不见方才的阴沉威胁,谄媚道“这位小姐还真是大方,正好是一百两银子,一点也不拖拉。既然小姐替杜姑娘交了,那么我就可以走了。”
达成目的了,韩老板也不想继续待着,激情昂扬地吆喝上自己的伙计,转身返回自己的铺子里。
刚刚喧闹不已的临月楼,一下子归于寂静。
杜若呼出一口气,对顾文澜拱手道谢“多谢县主出手相救。”
“没什么,好歹我也是有意购入临月楼的人,既然你有点麻烦,遇见了就不能视若无睹。”顾文澜淡淡一笑。
瑞敏县主是个好人,杜若自从接过临月楼的家业,从来没遇见过这般好心好意待自己的人,一时心情激荡,无言以对只用感激的眼神望着顾文澜。
顾文澜弯了弯唇,轻声细语,“那么杜姑娘,刚才的合作可否继续说下去?”
“好,县主,这边请。”杜若两眼盈眶,主动引着顾文澜回到之前的位置上,商谈售卖临月楼的事宜。
顾文澜甫一坐下,第一个问题并不是临月楼的,反而问及了她的家事,“杜姑娘,恕文澜冒昧,之前韩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