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中,让她听起来赶到放心的话语。
“史大人今日看样子心情……怎么,可是朝堂之上又有什么烦心事儿?”李横没理会史弥远刚才话语里的含沙射影,装作听不出来的问道。
“朝堂之上何时有过顺心的事儿,史某与李大人相交也多年,本以为史某是有幸交到了一个知己,但今日史某在来这涌金楼的路上,倒是看见叶青的夫人马车后面,竟然跟着宋迁。李大人,把宋迁从我这里调回去差遣到叶青的府上,怎么,这是李大人又打算跟叶青再续兄弟情谊吗?”史弥远语气中的酸味儿清晰可闻。
听着史弥远话语中的质问跟酸意,李横先是一愣
,而后突然大声笑了几声,端起酒杯隔空敬了一杯史弥远,而后才道:“史大人原来是因为此事儿心情不太高兴啊?哈哈,是李某的过错,当初未跟史大人解释清楚。不过此事儿说起来,李某也是没有办法,圣意如此……。”
“怎么,李大人是想说,这是圣上或是太上皇,让皇城司保护叶青在临安的妻儿……。”史弥远嘴角还残留着不相信的冷笑,不屑的说道。
“非是保护,而是监视,或是看守更为恰当一些。”李横也同样打断史弥远的话语,不等史弥远发问,便继续说道:“叶青在临安向来有传言他通金,已经暗地投金之嫌,但朝廷却还是把叶青差遣到了离金人最近的淮南东路,我们先不管朝廷是因为何目的要差遣叶青前往淮南东路,但朝廷也不能不防着叶青真的投金不是?所以妻儿留在临安,好歹还能对叶青有些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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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遣其他人不行,非是宋迁?”史弥远语气平和了一些,但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叶青是曾经的皇城司统领,皇城司的其他人我李横信不过。所以若是用其他人,以叶青在皇城司这么多年的人脉,怕是能够很轻易的就把人从临安偷偷的带走,到了那时候,我李横可就不单单是失职那么简单了。圣上一旦怪罪下来,李某就是有十个脑袋,恐怕也不够砍的。史大人您说是也不是?”李横叹口气,无奈的说道。
“治标不治本,难道皇城司就不能在扬州做些……。”史弥远深深的吸口气,开始怂恿着以李横来报复叶青。
“史大人,皇城司的差遣向来都是秘密,不过既然史大人问起来了,那么李某不妨告诉史大人,皇城司在叶青还未前往淮南东路任差遣时,就已经派了人过去,所以叶青一旦有投金之举,皇城司便会第一时间知道,甚至会……。”李横以手为刀,在脖子处做了个灭口的动作。
史弥远了然的点点头,不管李横所说的有几分真,但结合朝堂之上的事情来看,事情应该与李横所言的出入不大。
不过既然皇城司早就已经派人前往了扬州,史弥远又开始不由自主的心疼着他那一船货物,而这一次,李横给的模棱两可的答案,则是:出现在淮南东路的水匪,极有可能是东瀛人。
“李大人此话当真?”史弥远噌的下,直起了腰身问道。
“七成的把握。叶青在淮南东路初来乍到,五路屯驻大军他根本无法调动,何况……。”李横静静地看着史弥远,而后平静的说道:“说出来还望史大人莫要怪罪,李某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后,也曾怀疑是史大人送给叶青那泉州船坞打造的船只干的,但可惜却不是。因为泉州船坞当初为罗马人共打造了两艘船,随着罗马人离去了一艘,另外一艘则是一直在泉州那船坞里头。或许史大人很奇怪,为何我会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泉州船坞,史大人,您可别忘了,当年我可是亲自带人去过泉州的。”
史弥远默默点头,算是接受了李横的解释,而后思索着喃喃道:“东瀛人?怎么可能是东瀛人,他们……他们真有这么大的胆子?”
“不好说。”李横低头端起酒杯,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