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史弥远一饮而尽。
两人的话题,由东瀛人再次转到叶青的身上,而后由叶青的身上,自然而然的便转移到了淮南东路最近发生的事情上。
史泽、赵述两人徇私枉法、通金、私售金人违禁货物的罪名,已经在淮南东路查实,而且两人也签了字画了押。
史弥远本以为能够保住史泽、赵述两人的性命,但他没有想到,朝堂之上韩诚却是以三年前建康钟家为例,根本不给史浩一丝为两人开脱罪名的机会。
建康钟家如今可算是家破人亡,更何况,就连信王赵璩都被牵涉之中而后被降了爵位,信王妃同样是跳湖自杀。
皇室宗亲私售金人违禁货物都是如此下场,可想而知,史泽与赵述两人,想要活命得有多难!
白秉忠任淮南东路转运使、叶衡任淮南东路提刑使,虽然两件事情还未完全确定下来,但在其他人看来,随着叶衡从岭南被召回后,恐怕也就会第一时间前往淮南东路任差遣了。
朝廷的用意也很简单,叶青终究是年龄、资历在淮南东路上并不占优势,叶衡虽然多年不在朝堂之上为官,但终究还是名声在外,又有资历与影响力,再加上白秉忠对叶青的不待见,白、叶两人又是至交好友,必然会是同进同退,所以无论如何,都能够压制的住淮南东路安抚使叶青。
而若是任用
他人前往淮南东路任差遣,恐怕无法抗的住叶青任皇城司统领这么多年的余威!
毕竟,谁知道叶青的手里,是不是紧紧攥着着其他朝堂官员的小辫子?
一旦朝廷任命的人选,恰好是有朝廷不知道的小辫子被叶青攥在手里,那么朝廷就等于是白白送人过去,送几个过去都是给叶青用来差遣用的,所以倒不如派遣白秉忠、叶衡两个不存在小辫子的人过去,或许更能够对叶青在淮南东路起到牵制、压制的作用。
…………
金国山东东路的海洲苍梧山、东西连岛隔水相望,从而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港湾码头。
赵秉文虽然还不曾答应董晁,但如今董晁在海州却是可以如同金人一样行动自由,甚至就连彭城知县郝晋卿,赵秉文都默许了他继续留在海州,而不是立刻赶他回彭城。
这样的一举一动,在董晁看来,都足以说明赵秉文此时纠结的心情,内心之中既有害怕金人铁骑的缘故,也有对于大宋朝廷不看好的因素。
断断续续多年来,北地无论是士子、百姓还是官员,早已经麻木了盼望南师的等待,而且随着一代人一代人的长成,如今年轻的士子、百姓等等,已经对金人有了归属感,大宋,如今已经在他们心中成了异国番邦。
宋廷富裕,这是不争的事实,但赵秉文看着码头仓库内那堆的整整齐齐,明亮刺眼的颇黎时,还是难以置信的发出了惊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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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颇黎?本官竟然只听说过,今日还是头一次见到。”赵秉文摸着那光滑的颇黎,那传递到指尖的质感,即便是最为细腻的瓷器也都无法比拟。
“香皂、新烛、书籍……这……这是谁的商船?”赵秉文惊讶的看着满眼名贵的货物,看向身后一脸笑容的董晁问道。
董晁并未先回答赵秉文的问题,而是对着身后的蚕豆儿道:“豆儿,去把马车牵过来。”说完后,这才对着神情震惊的赵秉文道:“淮南东路安抚使叶大人,虽不屑与金廷做一些交易,但他并不在意跟故土之人做些交易。若是赵大人有意,以后这样的货物隔三差五的便会通过船只运送过来,至于如何售出,赵大人若是没有渠道,大可以全权交给我们来打理,到时候的分成自然还是一文也不会少赵大人的。”
“你们……这是利诱老夫吗要?”赵秉文即便是在金国为官,但思想中文人的气节跟迂腐还在,所以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