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酒、苏打水、柠檬的环保布袋放在桌子上,轻声问:“要我帮你脱掉外骨骼吗?”
“我自己来。”
白秀秀勉强支起了身子,成默连忙拿了个枕头给她靠上,他的眼睛很早就能自我调节,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清楚白秀秀的手在无力颤动,半天都没有解开侧面的卡扣。他坐在了床边,不等她拒绝,就动手解开了靠近他这边外骨骼侧面的卡扣,接着他倾着身子,去解另一侧的卡扣,一颗又一颗。
成默的动作很轻柔,叫人产生一种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的遐想。气氛却有些尴尬的寂寥,像是孤独而陌生的男女在逼仄昏暗的空间里共处。
等到成默将外骨骼揭开,露出里面贴身的像是保暖NEI衣的黑色作战服,呼吸渐渐急促的白秀秀又挺了下身子,轻声说:“可以了......”
成默凝视着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贴身衣物,按下了白秀秀纤长的手,他的指尖像是触碰到了冰块,于是他紧紧握住了她柔若无骨的手,像是要传递给她一些温暖。
白秀秀撇过了头,就连眼睛都闭上了,只剩下一张轮廓鲜明的侧脸面对着他。
看见褴褛的衣物之下到处都是渗着血水的伤痕,成默既心疼又生气的说:“都伤成这样了。我必须得送你去医务室。”
“不.....别去.....现在医疗部根本忙不过来,别给他们添麻烦了。我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你去抽屉里给我把急救箱找过来,给我抹点药水就行了。我们天选者的身体恢复的快。”白秀秀看向了成默,见他面色坚决,她垂下了头,小声说,“算我求你了.....”
成默什么时候听见白秀秀这样低声下气的对他说话,心一下就软了,叹息了一声,“你那么在乎保养的人,就不怕身上留下疤痕吗?”
白秀秀白了成默一眼,“留下就留下,反正没有人看得到。”
“我不是人吗?”
“你以后也别想看到了。”
成默笑。
“你笑什么笑?”
白秀秀没好气的语气因为过度虚弱像是娇嗔,大概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又把脸转向了墙壁的那一侧,像是夜风中娇羞的蔷薇。
成默也没有取笑白秀秀的意思,起身翻箱倒柜的找到了急救箱,再次坐回了床边,他先将手电筒取了出来,点亮以后架在了床头,接着翻出了清创消毒用品和剪刀,放在床沿。“我帮你把衣服剪开。”他轻声说。
白秀秀没有回答,藏在灯光背面的面容看似平静,但微微颤动的颀长睫毛和起伏不定的山峦出卖了她。
成默的呼吸也莫名的陷入了紊乱,他拿起剪刀,将那件并不算薄的黑色长袖T恤底端掀了起来,快速的剪开。细碎的“嗤啦”在房间里弥漫,如同氤氲的水蒸气,叫成默汗如雨下。在剪到叫他如临深渊的地方时,他选择横向剪开,勉强让这件贴身衣物能够像是圣光般保护住重点。
白秀秀的呼吸声在这一秒湍急了不少,幽静中甚至能听见如鼓点般的心跳。
成默看着白秀秀细嫩肌肤上那些凌乱的伤口,却心无旁骛。他认真的一点又一点的使用碘伏进行消毒,万幸的是外骨骼的防护力还是足够的,伤口都无需缝针,用无菌纱布进行包扎就可以了。
{();} (ex){} 可能是成默过于的专注的和认真,两人之间那些暧昧和尴尬的气氛渐渐消弭,白秀秀开始对成默倾诉她的经历。断断续续的,都是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于她而言,从前成默只是学生,只是属下,但那是从前。如今的成默已经是个可以分担她心事,让她可以倚靠的大人了。
“......我收到你的信息是真是吓了一跳,在出海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还会面对比欧罗巴还糟糕的局面,还真是多亏了你,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