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术。
一破两境的施玉清,隐隐已具成为一门全新道法的开派宗师之相。
任平生微闭双眼,盘坐吐纳良久,以悲天剑气贯通运行于自各处气府窍,终于气息平和,体内气血恢复如初。睁开眼时,便觉得周暖烘烘的,好不舒服。
他突然似有所觉,转过头来,现李曦莲一袭青衫,一动不动地站在近处。二人目光相对,李曦莲顿时脸飞红霞,低下头来。
原来十多天前,背着奄奄一息的程程旧地重游,再次经过那两人曾一番迷意乱的河边,李曦莲想起了与任平生的十六岁之约。此后一旦闲下来,那念头就夜萦绕心头,令人耳心跳。
也就不到两个月的光,便是冬至了啊!
她已经知道冬至是任平生的生。越想着这事,越羞死个人。
“怎么了?有问题?”任平生不无担心问道。定境之中不知时光流转,但此时看看天色,也知道自己静坐调息,竟然已经近两个时辰了。
李曦莲吞吞吐吐,“没,没事。”
顿了一顿,美艳女子连忙为自己的“心存邪念”亡羊补牢一番,“我只是好奇,你上,到底还有多少不曾示人的东西?初识你时,就好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小子;再突然见识到那狠厉无匹的杀人手段,已经把我给狠狠地吓了一跳。”
任平生苦笑道:“那时候是我吓你,还是你吓我啊。我怎么总记得,你还让我自己挑个死法来着?”
李曦莲撮着樱桃小嘴,嗔道:“小气,人家不过是说几句气候,记那么久的仇。”
任平生只好笑着陪了半天不是。
只不过跟女孩子赔不是,越赔越不是。
任平生好不容易让李曦莲羞如初,一脸柔,才现这晴不定的女子,其实一门心思,还一直萦绕在自己上。
李曦莲道:“后来你那让人家束手无策的追踪之术,还有那消除行迹的法门,吓得人家连赶紧跑回野人山的心思都有了。那望气术,到底是哪里学来的,艰涩难懂得很。是不是我太笨了些。”
任平生颇为得意道:“你那笨了,铜川城中,人人闻风丧胆的暗夜无常,谁敢说她笨?只不过就是在我面前,稍微笨了点。”
话一出口,任平生顿知失语,赶紧暗暗酝酿补救之策。却不想李曦莲这回竟并不生气,而是俏脸低垂,两手不停地互相扳弄着纤长白嫩的手指。
“哪个……小姑娘怎么样了?”任平生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引开话题道。
“比早上的时候,气色似乎又好了不少,其他的,我也不会看。反正有你这个小老大夫在。”
“小老大夫!”任平生一副自嘲之色。
李曦莲笑容灿烂,“要不叫小大夫?对不起你的医术啊。或者叫老大夫?年龄不合适。”
一个清脆婉转的声音,突然间闯入这片打骂俏的氛围之中,“平生哥哥,曦莲姐姐,今天,我想在洞外走两趟拳架,可以不?”
程程那张红扑扑的脸庞,已经出现在洞口之外。
不知为何,小姑娘渐恢复之后,李曦莲对那张已具雏形的美人胚子脸庞,总有股酸溜溜的感觉。小姑娘这个问题,她当然不懂回答,只好与她一起望向任平生。
任平生看了小姑娘两眼,淡淡道:“可以。”
任平生突然眼望谷口远处,神专注。
“有事?”李曦莲满脸惊疑道。
任平生收回目光,对李曦莲道:“你在这照看着,我出去一趟。”
说完也不管李曦莲如何反应,他起走入洞中。再出来时,任平生背上已经斜挎着那通体乌黑的剑匣,形往谷外一掠而去,几个起落之间,便已消失不见。
这些天来,他经常这样神秘消失,李曦莲和程程,都见怪不怪了。
雪山某处一片乌沉沉的危崖之下,一个头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