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陈苦成这些时日,应该都是一个人力敌对方十几人。所以每天被揍个猪头胖脸的。但自从昨日天石天金两兄弟的加入,双方优劣之势,顿时就逆转。今天他们与那伙廊子垭的少年,是大约半个时辰之前碰的面……”
于是侯尚山将双方打算化敌为友的情形,仔细说了一遍。
末了,侯尚山补充道:“我之所以回来的晚了,主要还是去了一趟廊子垭西边,他们说的那个地方。”
……
次日教完了剑,任平生与其他两位教剑师傅,一如往常,正打算离开古陈村。任平生每天散学即走,已成定例。他倒不是不想多留些时间,给伍春芒与那羊角辫小姑娘,多些授课之外的相处。怎奈任平生一走,伍春芒也是死活不肯留下。
其实也任平生回山,也没有什么着急的事,无非是与施玉清喂招练拳,至于磨剑练剑,都是夜深人静之后的事。但在古陈村开始教剑,到作为高山神人的神秘感逐渐消失,村里的老老少少,与三位教剑的神仙就慢慢变得熟络起来。原本只敢远远看上几眼的,如今闲着没事,都会在练剑场地边缘围观。
大雪天不能外出放牧,闲人就更多了,整片场地,看热闹的比学剑的,要多出好几倍人。
男人老人们,都还好,被学塾的陈先生明示暗示过几次,来围观的就逐渐少了,但最烦人的,是那些油盐不进的阿姐阿姨们。任平生在场内教拳,这些各种韵味各显神通的女子,就在场外窃窃笑语,指指点点。
其实以往走在青苹州的富饶之地,任平生无论如何都算不上相貌出众的。
但在荒野上的姑娘们眼中,可不容易碰上这么细皮嫩肉的俊朗少年呢。更何况,荒原上的女子,为了在心仪的男子跟前占得先机,向来大胆直率的很。
其中一个个头跟任平生差不多个头的大姐,体型略显壮硕;每逢任平生宣告散学,便要迫不及待的跑过来,缠着任平生也要学剑。尽管大冬天的,那大姐都穿着厚厚的羊皮袍子,但随着她的动作言语,袍子里裹着的那两座巍峨山峰,仍是有点呼之欲出的在任平生眼前晃来晃去。
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那人称陈小小的大姐,说事情就说事情,总要跑到几乎鼻子蹭着鼻子的距离上,是何居心?
任平生的每次投降退缩,几乎都是为了避开那两座汹涌压来的大山。
所以现在一旦散学,他的第一件事,便是逃之夭夭,远遁千里。
只是今天刚刚转身躲过那两座大山的压顶之势,却又被一人堵住了去路。
陈苦成出人意料地没有留在原地,继续练剑,而是神情忐忑地站在了任平生身后。陈苦成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但任平生已经顾不上问了。
因为一具沉重异常的身躯,好似收势不住,突然整个压在了任平生背上。尽管隔着那厚厚的羊皮袍子,和自己身上的薄薄青衫,任平生背后被那两团肥厚柔软的物事压在,仍是禁不住全身一阵触电般的酥麻。
这一下,他不敢贸然移动身形躲开了。让一个大姑娘从自己背上滑落倒地,毕竟大家都尴尬啊!
可是就让她这么贴在背上压着,更尴尬……
任平生好不容易侧身搂腰,帮那陈小小稳住失了重心的身形。虽然明知对方的失重,更多的是有意为之,但他还是忙不迭先道了歉。随即像揪了跟救命稻草似的,转身搂着陈苦成的肩膀,大声道:“有事情?走,上你家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