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九思押进来的两人年纪都才十几岁,昨日被挑了手筋受惊未平,来之前虽未被严刑逼供,却也受到了不少的惊吓。
这样折腾两会他们怎么还能有少年脾气,因此太子只看了他们一眼,他们就一股脑全给交代了。
却原来徐真眼见打不过云薛,趁着停战的间隙要他们出主意,可他们这些人又哪里有什么好办法去对付一个武功高出自己一大截的人,就在徐真恼怒至极的时候有人出现了。两个少年说到那个突然出现的人竟是眼前一亮,颇有些争先恐后的样子。
“那人是个女子,生的极为艳丽,比新春院的头牌娘子还要媚上三分。”
少年的爹眼瞧着在座各位冰冷的神情恨不得照着他的脸呼两巴掌再一把堵住,额头上的汗冒个不停。
还好在少年还没有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一个哆嗦把那些涟漪抖了一干二净,忙道:“那女人给了徐真一包无色无味的药粉,放在纸包里好似没东西一样,她嘱咐徐真和云薛对打的时候趁其不备使用那药,徐真当时输得难看,被那女人三言两语就哄的应下了。”
后来的事情就成了大家都知道的那样。
少年咽了两口口水:“就是这样,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没有阻止徐真使用这阴损招。
傅容珏低声笑了出来,众人没瞧见他什么表情,可就是觉得浑身一寒,百般的难受说不出来,两个少年更是恐惧感萦绕于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方才罢休。
徐召心中恨意渐盛,哭诉:“殿下,我儿死的愿望啊!”见太子和傅容珏云亭都看向他,他用袖子抹了老泪:“我儿虽不算年幼,却也尚未举加冠之礼,昨日种种分明就是我儿冲动之下受人蛊惑,被人利用了,既是错了任打任骂,便是拿去半条命臣也绝无半句怨言,何故非要我儿性命。”
容陌被他哭的有些心烦,抿着唇问傅容珏:“你们说徐真和惠王勾结就单论这些可不够。”非但不够,真要说起来还是徐召的话占了上风,毕竟这件事一开始只是少年之间的较量,徐真是有错但罪不至死,闹到现在却变成徐真死了,云薛还活着,有理也变没理。
傅容珏若是没查出一个实际的东西来,这件事就是徐召站定了上风。
傅容珏双眸微微眯了一下:“徐大人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说罢他抬眼看了九思一眼。
徐召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向了九思,不知为何他心里生出一种不祥的感觉来。
果然,九思接下来的举动印证了他的感觉。只见九思从怀中取出一打十几张薄纸:“请殿下过目。”
容陌接过那几十张纸,这才看到原是些信纸,他一目十行的看着,原本没觉得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可越看脸色就越难看。
徐召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没有瞧仔细那几张纸是什么东西,更没有看到纸上写的什么。
十几张信纸罢了,容陌却看了将近一刻钟,那张脸更是黑的能滴出墨汁来,吓得一干人等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傅容珏并不满意容陌这般沉默的态度,却见他扬了嘴角:“殿下可看清楚了?”
这是徐召和容厉这些时间来的来往信件,也不知道徐召这老狐狸是怎么想的居然没有立时烧毁这些信件,自己作死作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容陌眼里满是阴鸷,恨不得立刻让人把徐召拖出去五马分尸,他竟是从没想过徐召会背叛他,瞧这信上的日期还是这个月的事。
将信纸扔到徐召脸上,容陌咬牙切齿:“好你个徐召,本太子但是不知道这么多年养出了你这匹白眼狼。”
徐召听的云里雾里,忙捡了信纸匆匆看了两张,当下两眼一黑,只大声囔:“冤枉啊!”
这信纸根本不是他所写,虽说容厉有几次都想拉拢他,可如今的朝堂上又有几个愚不可耐人是敢站在容厉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