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郭云瑶愿不愿意,径直将她打横抱起往外走。
伙计刚捡完柴火回来,就瞧见自家掌柜怀里抱了个正在扭动的大长虫,吓得手里的柴火丢了一地,“掌柜的,您这是捡了个长虫啊?”
“算是吧。你去给我请个大夫,让他到我家去,切记找个嘴严实的。”说着,元武安从手上抹了一枚戒指递给伙计,伙计点头哈腰地立刻往城里跑。
原本城里最好的大夫在万珍堂,但如今将近年关,那些大夫也匆匆回家过年去了,伙计思索一番径直跑去了望春阁。
金玉碗正思索,不知道该如何去见郭云瑶,这么好的机会就送上门来了。
听到伙计报的地址,她会心一笑,拎着药箱便跟过去。
这场好戏总算是要开场了。
元武安的宅子虽不是金玉碗置办的,但当初她也经手过,大体知道方位,跟在伙计身后拐了几个弯儿就到了。
给了伙计封口费,元武安将他打发走,这才请金玉碗进去。
那院子虽小,但里面也种了些绿植,如今冬天盖了厚厚一层雪,白雪皑皑的院子里,一两株红梅开得正盛,姿态慵懒地舒展着枝桠,叫人瞧了倍感舒畅。
“金老板,里面请。染了风寒的是个姑娘,我不便进去,就交给金老板了。”元武安推开客房的门,让金玉碗进去,自己并未跟着,而是关上门离开。
床上的郭云瑶早被元武安灌了两杯热水,虽然依旧浑身冰凉,但总算有了些暖和气儿,当他听到金玉碗的名字时,恨不能将元武安掐死。
这人请谁不好,竟然去请金玉碗!
她掀开被子正要下床躲藏,门砰地就关上了,愣在原地的郭云瑶抬头正对上金玉碗的视线。
四目相对,尴尬万分。
“你没死?”金玉碗惊讶了一下,也只是一下,片刻过后她又恢复了正常,“我就说嘛,郭晖的女儿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只是可惜了,那些烧死在石门里的人了。”
“石门里死了多少人?”郭云瑶身上穿着自己原来的单衣,颤颤巍巍地看着金玉碗。
她本不想害死无辜的人的,她只想放火烧死那个老乞丐,让她爹非要让她嫁给老乞丐!她没有想过去害别人……
一股浓浓的愧疚在郭云瑶的心里腾地升起,就如同搅弄着金玉碗的心那般搅弄着她的心。
“没烧死多少人,但有多少人一辈子的积蓄就付之一炬,若非我与苏老板行善积德,招了些人,恐怕死得更多。”
这话是说给郭云瑶听的,也是说给金玉碗自己听的,她们偶然的一个决定会害到多少人,根本不由她们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