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还如何掌管凤鸣楼?
可恨他还处处维护那贱人。也不知此时境况如何。难不成已经……
念及此处,霍倚秋更是焦急烦躁起来。
想来凤鸣楼在武林上声望愈隆,自己身为年轻翘楚却在这坐了半天冷板凳,一时不忿,将茶水点心扫了一地。
走了出来。
刚欲寻人来问,便见痴鱼碎步走来。她面色苍白,明显受了严重的内伤。琉璃珠子似的眼睛却依旧冷冽。
“闹什么,这不是在你凤鸣楼。不想等就滚出去!”
“我有急事,薛鳌到底什么时候有空。”
“若不想见我就明说,官场那套别浪费在我身上!”
“我只说一句,这事不仅于我有利,与他也有重大干系,若不见我,日后他可别后悔!”
说罢扭头便走。
痴鱼声音冷冷响起:“主上刚被太祖叫走了。着实不在。”
霍倚秋脚步顿住,转过身来,“那他几时能回?”
“不知。不过既在府里,即使有事也总会传出话来。你大可不必如此着急。”
霍倚秋平复了下心情,“好吧。”
“有事唤人即可,除了,方才这种方式。”痴鱼说罢,也不欲欣赏霍倚秋的面色,径自离去。
那边霍倚秋焦心难抑,殊不知薛鳌那边此时也心思沉沉,鸦雀无声。
今日紧急招人集会议事,是因为宫中传出消息——
西北大将军杨吉,叛了。
薛鳌刚回城,八百里加急便再次呼开了京都西门,将军情递送进了宫里。
薛家得力的叔伯子侄济济一堂。
薛老侯爷鹤发苍颜,然精神矍铄,双目湛湛,似乎丝毫也未受杜开人头的影响。此时虽身着常服,亦无人敢直视其通身的威严气度。
“名号是清君侧。”
“清的是谁,恐怕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
“君侧,可能姓王,也可能姓薛。薛家该当如何,我们要早做打算。”
“会不会是王英和杨吉联手,对付我们?”有人开口。
“杨吉性格乖戾,却也没听过与王英有联络。”另有一人反驳。
“我看,叛乱就是叛乱,什么清君侧,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不是针对谁,就是眼馋那个位子。”
其余人纷纷附和。
“宫里情况如何?”
“听说召集了不少文官武将进宫商议,至今还没出结果。”
“那帮狗屁孙子,没个日,能商量出什么来。只怕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可惜咱们手里没兵权,这些年一直在想办法,可就是收效甚微。”
“平时那些个文官还能些便利,可到了如今此时,顶个什么屁用!”
“怕什么,没有兵权,武林人士有时候比军队好用。取了杨吉人头,几十万大军不战自溃。到时候,朝廷不得更倚重咱们。”
“呵,口气倒是很大,谁去取他人头。你去?”
“哎你……”
“西北王不是白叫的,杨吉身边亦有不少高手护卫,军队更是如狼似虎,军纪严明,同京城这帮孙子可不是一类。”
“听着这话像是亲眼见过似的。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看你是危言耸听。”
“其实,”薛由突然开口“没有兵权也未必是坏事。”
“父亲的意思是?”
他捋了捋颌下白须,“当朝皇帝昏庸,没有主见,政令生活一应被王英把持,又对我等不甚亲近,我看,此番杨吉叛乱,对薛家,也不全然是坏事。”
“您是想……”
“我什么都没想,”薛由扫视过在场众人,“我在看。”
“看?”
“看形势。”
“杨吉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