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乱,出师不义,但军队骁勇;而朝廷虽名正言顺,人数众多,然上下糜烂,兵无斗志;其双方胜负之数,五五开。若是杨吉真能成事,薛家也不妨,改投新君。”
此言一出,举座落针可闻。
良久,有人发问,“可朝廷,岂会坐视朝臣坐山观火?”
“这便是没有兵权的好处了。”一直未开口的薛鳌冷不防插了一句。
薛由赞许的看了他一眼,“鳌儿说得不错。”不由感叹一声,“倘若我薛家多出几个像鳌儿这般的后辈,我也就可以早点清闲。”
众人面色皆讪讪。
听薛由话锋一转,“不过这也只是眼下最容易把握的局面。”
“那还有什么?”
“连年灾害不断,西北,恐怕只是出头鸟罢了。”
“您是说,还有别地也都有不臣之心?”
薛由哼了一声,“朝堂为一宦官把持,是你你会甘心?”
“何况这些封地偏僻的,本就山高皇帝远,政令不能达,何况如今?看遍各路势力,谁又是省油的灯?”
“是以才叫你们都过来,薛家就快要走到十字路口了,何去何从,接下来得步步小心。否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鳌儿你把持的武林地位,决计不可动摇,薛家就是凭着手中的家伙什得来的如今富贵尊享。越是这种时候,你越压得住江湖势力,我们薛家延续这富贵荣华,又多了份成算。”
“孙儿明白,下个月的武林大会孙儿会好好敲打。”薛鳌应承道。
“下个月的武林大会,要好好准备。”
“祖父放心,我自会借此好好震慑这些武林各派。”薛鳌铿然有声。
众人皆看着他,这么大摊子让一个瘸子管着,不少人心中眼热。
“父亲,”薛立海斟酌了下还是出口,“鳌儿毕竟行动不便,又年轻,值此紧要关头,不如多派几个同辈兄弟帮衬帮衬,比如竹儿就不错。”
薛竹一喜,立即起身行礼,“是啊,祖父,我也想为我们薛家出份力,也好替兄长分忧。”
薛由没好气的扫薛立海一眼,偏开脸去,“这事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待得薛鳌回到自己院中,已是二更时分。大家都没心情吃饭,草草对付了事。回来听报,才知霍倚秋来了,一直等到现在。他脑筋一转,便知她所来为何。
想她既然等了大半日,耐心只怕磨平了,如此也不着急去见她。薛鳌揉了揉眉头,喝了口痴鱼递来的明前茶,问了问柳叶刀的情况。
“一切手段都用了,没用,他说不知道。怕再这么弄下去人给弄死了,才停的手。”
“看那模样想不到骨头还挺硬。主上,我观他模样,并未说谎,着实不知。”
“毕竟他俩应是临时碰面,晏姑娘逃得又仓促,想来他不会知晓。”
“就算不知,也能猜出个接下来的动向,推断出个大致方位,总好过我漫无边际的找,怎么找!”
薛鳌不悦的放下茶盏,桌面发出沉重的响动,肥鸡的头更低了下去。
“他不开口,就问到开口为止,这点小事还要我教你?”
几个心腹之人皆看出来薛鳌此行回来情绪不佳,这会全都不敢作声。
“本来看他,以为是个难得的聪明人,又盲了眼,前次之事便不想追究,想着拉拢过来。谁料他竟一而再再而三的坏我大事,真当我薛鳌是个善人!”
“给我狠狠的拷问!问不出来,你也不用回来了!怕他死?难道我还怕一个小小的凤鸣楼不成!”说着将头靠在痴鱼柔软的腹部,任她轻轻按着。
肥鸡点头称喏,须臾又道:“并非是属下心软,只是那霍倚秋来了,她放言柳叶刀绝不能死,否则于您不利。”
“属下想着,反正人在我们手里,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