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还想着,对面只有两人,他还有一把燧发手铳,是不是上去干他娘一下子,结果还好没去,这树上竟然还有个人。
巴达荣阿如同一条缠绕在树上的毒蛇一般从树上滑了下来,滑下来之后,他慢慢地跪在地上,轻声的念叨了几句什么,然后从地上抠出一点泥土,念念有声的抹在了脸上。
斑驳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照了下来,这个巴达荣阿的脸上,突然显现出了几分诡异的凶狠。
不过被称为爷的旗人大爷却看惯了巴达荣阿这样,他摇了摇头。
“你们啊!怎么现在还在信这个?现在得信佛知道吗?满天神佛那才灵验,这什么山神不过是个土地爷,算得了什么!”
大白玉扳指轻轻咳了一下,“爷,咱别说了,赶紧走吧!”
说完他就摇了摇头,这位爷什么都好,功夫也好,就是有点轻佻了,还管不住自己的嘴,遇到什么就要叭叭叭的说个不停。
不然以他的能力和家世,哪能还是个不入八分的镇国公呢,说不定固山贝子的身份都有了。
分水刺轻轻的动了动手脚,他也觉得这位爷话太多了,这什么地方?要走就赶紧走,要藏就赶紧藏,小嘴叭叭个不停,是想找死吗?
可惜自己和武文鸯走散了,不然一定要干他一下子,这个旗人看起来地位还不低,说不定是条大鱼!
“贵贵贵阳!贵贵贵阳!”有些诡异的鸟叫声响起,这是阳雀鸟!武文鸯来了!
分水刺心头一凛,慢慢的将手铳拿了出来,左手则捏着一柄看起来乌漆嘛黑的分水刺。型,连续鼓动了两下腮帮子,几声好像跑了老婆般的嘶哑猫头鹰叫声响起。
一听到这几声鸟声,巴达荣阿轻轻一跃,瞬间就上了树,大白玉扳指也立刻就在一块大石头后隐藏好了。
‘爷’则边找地方隐藏,边赶紧把手指放到了嘴巴里面吹了个响哨,尖利的声音向着四面传开,这是在求援和示警。
“晚了!小崽子!你跑不掉了!”分水刺狞笑一声,阳雀的叫声越来越近了,也越来越短促,也表示武文鸯离自己越来越近。
“呼~嘶!呼~嘶!”分水刺连续做了两次深呼吸,随后猛的窜了出去!
树上的那个神神怪怪的家伙非常厉害,分水刺必须要想办法吸引火力,不然不知道深浅的武文鸯一头闯进来就危险了。
“在树后面!”大白玉扳指大吼一声,不过他没动,动的是树上巴达荣阿!
“嘣!”熟悉的弓弦声响起,分水刺刚好扑到另一颗树后面,箭矢就飞到了。
来势极快的箭矢擦着树干掠过,一颗大树的树干被箭矢带下了一片树皮,高速飞舞下的老树皮非常锋利,立时就把躲在树干后分水刺的脸给刮出血来了。
“嘣!嘣!”巴达荣阿连续射出两支箭,他在树上盘旋着寻找角度,箭箭直指树干后的分水刺。
一股大难临头的感觉涌上分水刺心头,这狗曰的不简单,躲在树后面躲不住了,他刚想硬扛着挨一箭换个地方,你箭准怎么的,老子盔甲好,挡得住!分水刺把心一横就要冲出去!
“轰!”远处林子中火光一闪,是1796型号复兴线膛枪的开火声,分水刺听了无数次,已经非常熟悉了,武文鸯他们来了。
正要射出第四箭的巴达荣阿把身体一缩,如同毒蛇一样附在了树干上,尽量把身体都隐藏了起来!
不过他白费力气了,这一枪不是奔他来的,而是打向了石头后面的大白玉扳指。
大白玉扳指狂吼一声,在石头后面抖了起来,他的肩头一片血肉模糊。
准!太准了!起码有两百米,这狗东西拿的什么枪?怎么打的这么准?还有你不去打树上的神射手,你特么打我干什么?
大白玉扳指就一个肩膀不小心露了出来,结果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