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当皇上看不穿你的小把戏吗?”我轻笑一声,收起手中的软剑,缓缓道“且不说这京中的禁卫军,又岂是如此容易便会被你杀干净,单单就是皇帝将京中驻守的全部人马调去支援太子,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他再次转过身,惊异地皇帝,不可置信道“难道说,父皇,您早就知道儿臣要谋反?是您,是您将儿臣一步步引入这个陷阱的。”
傅喻潇的面色有些惨白,他错愕地盯着面色冷清的皇帝,仍是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喃喃道“父皇,您竟连您的亲儿子都可以算计您真是太可怕了。”
“不是皇上要算计你。”我缓步走到他的面前,冷笑一声,继续道“是你贪欲太大,人心不足蛇吞象,最终才导致了个自作孽不可活的下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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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我趁着他愣神的瞬间,用力狠推了他一把。
傅喻潇踉踉跄跄的向后退了几步,傅喻澋见状,迅速站起身,从傅喻潇的后面扳住了他的肩膀,又将他的双手反扣在后,缓缓出声“逆贼已经抓住,父皇要如何处置?”
皇帝的目光落在傅喻潇的身上,神情复杂。许久,他再次低下头去,缓缓出声“遗珠,宣读朕的旨意吧。”
我转身,面对着皇上拱手作揖,回道“奴婢遵旨。”
话毕,我便从袖中拿出了皇帝之前交给我的圣旨,再次转过身面对着傅喻潇,我淡淡地瞥了一眼他失神的样子后,打开了圣旨,缓缓出声宣读旨意。
“朕绍膺骏命,承大烨江山,在位数年,宵旰忧勤,励精图治,得以令大烨兵强马壮,国泰民安,然天不佑朕,子嗣喻潇,犯上逼宫,欲取朕而代之,实乃逆子贼臣,朕痛心之余,亦必严刑惩治,以正纲纪,固此,敦睿王傅喻潇,废黜王位,屏去皇籍,自今日起,流放边疆,无召不得回京,钦此。”ii
我宣读完后,便再一次将圣旨折了起来,递到傅喻潇的面前,冷然道“您接旨吧。”
他听到我的声音,渐渐地抬起头望着案台前神态威仪的皇帝,嘴唇抽搐了半晌,才缓缓出声问道“父皇,二哥当年,您也是如此算计的吧,其实,您一早就知道他要谋反,可您并没有出手阻拦,如今,您又在我身上故技重施,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您为了给那个人除去登基后的阻碍吧。说到底,您唯一爱重的儿子,也只有他。”
皇帝沉声不语,许久许久,才忽然听到他说“你也是朕的儿子,若你没有谋逆之心,朕又何须如此?”
“是啊。”傅喻潇的眼皮轻颤,神色微动许久,忽然皱起了眉目,双目渐渐泛红,他大声质问着皇帝“儿臣也是您的孩子,也是流淌的烨国皇室的血脉,那这万里江山,凭什么就不能是儿臣的!”ii
“朕说过了,你并非帝王之才”
“孰是孰非,不坐到那个位置上,您怎么就能如此轻易的断定!”
皇帝长叹了口气,终是沉默了下来,不再与他叙聊下去,他低下头,不再看向傅喻潇,又挥了挥手,示意禹文王将他带下去。
仅仅一个时辰左右,这一场蓄谋多日的谋逆之事便土崩瓦解,弥留之际,皇帝默然地坐在案桌前,沉思不已。
弈轩从屏风后缓缓走出,朝着皇帝行了礼后,便离开了。
“你为何还不走?”
皇帝微微抬头,看向我,神色凝重。
我拂袖,缓缓地跪到了地上,垂下眼帘后,我徐徐道“奴婢留在这,是想替皇上解开心中的烦忧之事。”ii
他轻哼一声,冷然道“朕为天子,即便有烦心之事,又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婢子能够纾解的?”
闻言,我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皇上既是天子,也是凡人,那作为凡人,自然就会忧凡人之所忧,愁凡人之所愁,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