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此事告知主……”
话还不等说完,依旧被曳住手拽了回去。此刻只见郦雀榕面色一沉,压低了声音说,“叶榕,你少多嘴多舌,娘娘的事,主儿自有分寸。”
郦叶榕有些烦躁,根本也不听她的,直接挥开对方的手,怒声嚷,“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可是皇后娘娘的乳母,自小看着她长大。如今娘娘在宫中整日茶饭不思,郁郁寡欢,再这样下去可是要闹出病来的。我来说一句都不行吗?”
“小声点儿。”郦雀榕也有些急了,忙上前扯住蓝色衣袄,带着郦叶榕就往一旁走。
倏忽,身后“哗啦!”一声。
门帘再次被人掀起,自房中走出一个女婢,看着郦雀榕便说,“雀榕姑姑,主儿正寻你呢。”
郦雀榕一听,忙不迭的应声往屋里走。谁曾想郦叶榕也一并跟上前去。
“欸!你就别进去了。”郦雀榕回身推了推人。
“皇后娘娘的事我还没说呢。”郦叶榕却不肯退让。
叹了口气,郦雀榕说,“你说话主儿不爱听,就别进去,讨主儿的嫌了。”说话间,又把人向外一推,道“这事我替你去说,你快回去吧!”
郦叶榕也知道自己说话太冲不讨人欢心,无奈只得点头答应。
“雀榕,那你一定要说呀!一定要告诉主儿,皇后娘娘都已经好几日茶饭不思了,还有……”
“知道了!知道了!”郦雀榕胡乱的应着,又推了半晌,终是将人送了出去。
转身打帘入内,郦雀榕步履极轻的来至言沐清身前,恭声道“主儿。”
彼时,见言沐清正倚在榻上阖目小憩,身边奴婢跪身侍候,怀中一只花白相间的狸猫也跟着缩身打盹儿。玉手轻抬,金戒抚过猫身,如今的长公主当真是惬意无比,竟半点儿也不像个被软禁的戴罪之人。
听见郦雀榕的声音,动作一顿,言沐清未抬眸,只是懒洋洋的开口问“叶榕来了。”
“是。”
“来替四姑娘说情的。”言沐清说的笃定,想必方才姐妹二人的对话她也是听到了的。
“是。”微一沉吟,郦雀榕似是有些犹豫,停了片刻,又继续道“主儿,其实……奴婢也觉得,这事咱们做的未免太狠。如今皇后娘娘倍受煎熬……”
“嗯?”言沐清眉头一皱,郦雀榕便立刻掩了口,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榻上人微一动身,怀中狸猫便跳下地去。身旁女婢来扶,才见言沐清睁开眼,缓缓坐起身,一脸不悦的说,“你少心疼她。”
“主儿,也不是奴婢心疼皇后娘娘。”郦雀榕压低了身子说,“只是……娘娘毕竟是主子的亲生骨肉,自小在府上养尊处优,好吃好喝的待着。她身娇体贵的,哪里受得了这些。”
“若……若是再这样不吃不喝下去,只恐怕身子可就受不了了。依奴婢看,反正如今事已至此,倒不如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皇上,这样也好还皇后娘娘一个清白……”
郦雀榕说话敬终慎始,却还是逃不过言沐清眸色一冷,面上已有不愉,冷冷的说,“她连同皇帝一起欺瞒我的时候就应该明白,若事情败露,我定饶不了她。现在又想要清白,哼!就该饿她几日,哭她几日,让她也尝尝苦头才行。”
言沐清话以至此,郦雀榕知她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言。
几上烛火灯芯猛地跳了两下,紧接着便听见一声冷嗤,“两个屁大点儿的孩子,毛还没长全呢,就敢跟我耍心眼儿。”
盯着烛光看了须臾,言沐清冷冷道“照我看,让皇后同皇帝走的太近可不是什么好事。如今这事做的正好,也该让她二人离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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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临华殿。
眼下午时方过,宫人们都去了下处用午饭。
楚轻婵颔首走进殿中,见殿内空无一人。微微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