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还有崔恂,以及她自己。
喔,虽说崔恂的大部分都给了她。
总之,是真的事多,原来宗妇这么不容易做啊!天天儿数不尽的人和事需要处理。
见她如此头疼这些事,谢丕想了想,自己的产业还是不要过早给她吧!最好是都打理好,只让她看看账就好,免得累着。
说完话,谢丕与崔九贞打算告辞了,如今他们住在梧桐苑,自然不能随时随地到跟前。
临走前,太子眼巴巴地望着两人,眼珠一转,“老先生,孤想……”
“不行!”
他一噎,不满道:“孤还没说什么事儿呢!”
“不过就是搬到别的院子。”老太爷的话让得太子震惊,只听他道:“想都别想,赶紧洗洗睡去,明儿个起不来有你好看!”
太子鼓起脸颊,只得嘀咕着回房。
梧桐苑,崔九贞回来时如云已经带着秋水打点好,整个院子都重新修葺过,摆放的东西也都换了个遍,一点儿也看不出当初的模样。
全然一新。
寝房里,暖黄的烛光照的人心旌摇曳,崔九贞沐浴完出来,就看到坐在床边敞着衣襟的人。
白日里束着的墨发半披着,少了几许凌厉的冷漠,多了几分缠绵的温雅。
他目光浅淡地落在手中的书籍上,崔九贞视线又跟着移到那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上。
不知想到什么,脸上微热。
“在等我?”她出声道,走了过去。
谢丕抬起眸子,将书搁在了床头的矮几上,顺势将人揽住放在腿上。
“你不让我伺候你沐浴,我闲的无事,只能寻本书瞧瞧了。”
说起这个,崔九贞皱了皱鼻子,“哪有相公伺候娘子沐浴的。”
其实这都不是事儿,只是她怕让他伺候了,回头耳房里就不能看了,这是在自个儿家,到底有些抹不开脸来。
“在我这儿,为夫心甘情愿伺候你一辈子。”
崔九贞听得心头一热,嗔了他一眼,“我看你分明就是目的不纯才是。”
谢丕扬眉,带着她躺倒在床上,一手勾了帐幔放下,床间立即就暗了下来。
崔九贞感受到压在身上的人炽热的体温,不由地软了身心。
“对贞贞,我从未掩饰过自己的目的。”
耳边传来他低低的声音,异常撩人。
崔九贞抬起眸子,适应了床间的昏暗后,道:“这么巧,我也是!”
两人目光相视,气息愈发炽热,很快,温软的唇瓣被噙住,谢丕眸子浮现出难以言喻的情意。
烛火燃尽之际,天外破晓,泄了一室春光。
谢丕抱着怀中的人,心间被填的满满当当,直到天色大亮,才悄悄放开她去外间穿戴梳洗。
到了东苑,正打着拳的太子见着他立即就瞪直眼不干了,朝老太爷嚷嚷着:“凭什么他不用再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