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规矩怎么都将人想得那样脏,为何女子不能同男子在一起正常的办差说笑,防备来又避嫌去,规矩在这儿一摆便叫人失了信任了。
如此看来不仅得改了朝廷污浊之风气,还需得改了千百年来的沉疴旧规才是,且看魏晋时虽多为乱世,可多少才女横空出世,多少巾帼不让须眉,过了这前百来年,眼下倒是还不比以前更自由些了。
只是此举到底绝非一时一日之功,还需得慢慢的、潜移默化改了观念才是,眼下叫小格格传道授业解惑便是第一步了。
年甜恬却是不知四爷想得这样远,只还琢磨着一会子如何教人呢,现下的运算还未引进数学符号呢,便是最最简单的加减都是用汉字替代,效率着实不高,且看昨儿洋人拿来的些个书上已然有这些符号了,她得先一一教给二人才是,而后再讲题便也快了。
偏殿内也早已布置一新,原供四爷和年甜恬歇息的软榻和罗汉床已然撤走,八仙桌和些个占地方的摆设亦是挪去,整个殿中都几乎被腾空了,而后尽是照着上书房布置的。
前头的高头桌椅是年甜恬这个先生的,下头稍矮的并排几张桌椅便是白大人和徐邈这两个学生的,只是同上书房有一处不同,年甜恬还叫人在墙上挂了一面大白板,材料是用正面白玉板替代的,不消得叫匠人磨得太光净可鉴,摸起来微微粗糙便是了,一来不容易反光,如此也方便年甜恬捏着炭笔在上头留印子。
擦起来也方便,直叫旁边儿的小奴才用湿布一抹就又干干净净了。
原年甜恬想要的不过是一整块木板罢了,可细细的同四爷说罢,四爷只觉得木板配不上姝贵妃娘娘,总归是要能留印儿的板子罢了,自是怎得珍稀怎得来,且同工部的交待罢,工部竟是连夜打磨切割出来个一块白玉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