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子虚乌有,他诬告国公,也是死罪一条,何苦来哉?”
李道裕仍是不信张亮会谋反,陈宇也懒得和这种下级官员争辩,干脆出了大理寺,来到李恪的府上。
“子寰是说,郧国公当真有了谋逆之心?”
陈宇不置可否的摇摇头,转头看向一边,口中缓缓吐出三个字,
“莫须有!”
李恪沉默了半晌,才讪讪的开口道,
“那依子寰所见,我等该如何向阿耶复命?”
陈宇叹口气道,
“自古以来,谋逆便是头等的罪名,臣自当一力向圣人保全郧国公的性命,但流放是难免的,只盼他日圣人想起郧国公来,再下恩旨召回,也就是了。”
李恪只得点点头,
“子寰到底仁厚,阿耶若是知道此事,定是雷霆大怒,少不得要将那郧国公枭首示众。”
陈宇在家歇了一日,散了朝来到甘露殿,把这话一说,不出所料,李二当即就勃然大怒了起来,
“张亮果真有那反心?”李二死死的盯着陈宇。
“莫须有!”陈宇仍旧是这句话。说这话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和秦桧也没什么区别了。
“子寰莫要替人开脱,谋逆便是死罪,何来莫须有之说!”李二怫然道。
陈宇上前一步躬身道,
“启奏陛下,臣以为,郧国公也许有过这般的念头,但自始至终,并无实践,身为人臣,自当忠君为上,依臣愚见,郧国公有罪,但罪不至死。”
一旁的长孙皇后也忍不住了,开口劝慰道,
“二郎,子寰说的在理,此时尚无真凭实据,仅凭江湖术士一面之词,如何能信?”
李二摆摆手道,
“也罢,传旨,让郧国公于大理寺前来见朕,朕要亲自问讯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