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在北宫门口都开始骂人了。
而事实上,谁又能够想得到,作为一国储君,此时却是已经“走在了犯罪的道路上”。
却说昨天刘禅穿了粗布的衣服领着邓展出来,原本只是想找一些平民百姓聊聊,想看看这些底层百姓对勋爵问题的看法。
结果茶馆啊,酒肆啊,剧院啊,等等刘禅脑子里的那些所谓的市井场所,却是压根也找不到平民百姓的身影。
即使是费了血劲,也顶多找到一些所谓的“寒门子弟”。
一打听,刘禅听说只有两个地方才能看得到大批量聚集的底层平民,一个是所谓的“人才市场”,一个是所谓的“鬼屋”
鬼屋这个名字听起来就不那么靠谱于是乎刘禅去了‘人才市场’,却也是大开眼界。
摩肩接踵,人山人海就不说了,刘禅甚至看到有个招力工的地方,命令“求职者”把衣服脱光,由工头上去咣咣怼两拳,以鉴定所谓的身体素质。
整个‘市场’,都充斥着一股刺鼻的,酸臭味道。
有一种,奴隶市场的感觉,人们在被当做货物一样,在被挑挑拣拣。
“这里……这里……怎会是这个样子?”
“新来的吧,小子,看你细皮嫩肉的,是刚到洛阳城不久?”突兀的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儿凑过来问道。
刘禅心想我从小在这儿长大的,但嘴上却是道:“正是,昨天晚上来的。”
“哎,年纪轻轻的,这是生活上遇上什么槛了?”
“如果不是家里遇到了困难,谁又会来洛阳做工呢?”
刘禅闻言,却是彻底的懵了。
不是说……大汉盛世么?
“哎~,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我就不问了。”
“那老先生,您又是为何来洛阳做工,做工又多久了呢?”
“我啊,来此地做工已经四年多了,年纪大了,没人要,饥一顿饱一顿的,连个饭辙都没有,可怜却是想回家都回不去。”
刘禅没有打断,等着他继续说。
而老头被打开了话匣子,却是果然便滔滔不绝了起来。
“其实我啊,以前还是个兵呢,当年天子御驾亲征汉中,我还跟去了,是见过圣天子的,还真别说,你小子跟天子居然还有那么二三分相像。”
“您老是军户?这……那您是国家的有功之臣啊,如何会落到这般田地呢?”
“子孙不孝呗,我那儿子好赌,欠下一屁股高利贷,虽说这朝中严抓狠打印子钱,但这种事又哪里是能打得干净的呢,是我管我们校尉借钱帮他还的,要不然,他就被打死了,不过我借了公家的钱,这债务自然也就落到我的头上来了,公家的利息虽低,可我也照样是还不上啊。”
刘禅正色道:“不可以进敢死营么?”
“敢死营?我倒是想去,可现如今天下承平已久,仗都不打,哪有人招敢死勇士啊!哎,圣天子以仁德为怀,不愿意多造杀戮,可是……哎,听说现在太子监国,真希望明天就打仗啊,让老头子我去敢死营走一遭,是死是活啊,也就认了。”
刘禅懵了一下,却是真没想到,民间对他还有这样的期待。
“那进不去敢死营……”
“进不去敢死营,钱又换不上,没办法,那就只好让我们校尉给我开了介绍信,来洛阳赚钱了呗,洛阳城物价高,过的也不是人过的日子,但干上几年,稍微攒下一点,也足够还我们校尉的了,可惜我年岁太大,干活儿也是东家嫌,西家弃,多年下来,能在这洛阳城中活下来都已经是邀天之幸,钱,却是一点都没攒下来。”
刘禅道:“那您的儿子呢?您既然是为他还债借得钱,他年轻力壮的让他来洛阳干活啊,难道这世上还有如此不孝之人么?我陪你告到河南尹去,告到廷尉府去,您是国家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