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之人,我倒要看看他王景升和郭奉孝管是不管,官府有教化之责!”
老人沉默片刻,挤出一丝笑容道:“是我不想告,他刚结婚,还给我生了大胖孙子,留在老家好好过日子吧,这些年我也给他写过几封信,都跟他说,我过得挺好,只求他以后别再烂赌,我这辈子也就值了。”
说着,刘禅居然还在这个饱经风霜的老人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笑容,一时间,也不知该说着老头儿愚蠢,还是该感叹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
“原来,来洛阳谋生的人,都是这样的。”
“如今我大汉处处都有奴隶可用,老百姓只要不是太懒,总能衣食无忧的,也唯有洛阳这地方的大人们矫情,觉得用奴隶伺候显不出他们的档次,就连妓女都有,大人们玩西域的女奴都玩腻了,又舍得给钱,我要是个女的,我都去卖屁股。”
刘禅闻言,又是好一阵的哭笑不得。
心想着,要不制定个政策让各路将军们把敢死营开出来算了,如老者这样的老头儿实在是太可怜了。
当然,不打仗,敢死营也就成了养老营了,确实也不太合适,这属于当年的善政在演变中逐渐变成恶政了。
貌似,恐怕还真的需要打仗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想了想,刘禅试探性地问道:“我听说,太子可能想要放开‘非军工无以封爵’的限制,给朝中的文官们也封爵位,老先生如何看待此事?”
老头儿愣了一下,随即竟然义愤填膺了起来:“竟有此事?这太子简直是混账啊!”
刘禅:“…………”
邓展跟在刘禅的身后,却是一个没忍住,乐出了声来。
“也……不能这么说吧,这不是还没定呢么,再说您也说了这洛阳的物价贵,朝臣光指着那点俸禄,终究是清贫了一些,况且战士们征战沙场是为国立功,朝臣们处理政务也同样是为国立功啊。”
“你个小娃娃懂得个屁!”
“…………”
“战场上立功,要么是斩将夺旗,要么是拔城先登,这是最重的两项功绩了,就说这先登之功吧,一千个人冲上去,能有一个立得住那就是天幸,能拿这个功劳的,那都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了,剩下的九百九十九个都得死,不重赏,谁去?这东西做得了假么?这是赌命赌出来的功绩。”
“文臣,用什么考核标准啊,考核标准是谁定啊,谁去考核文臣啊,官官相护之下,这所谓功劳还不都是靠一张嘴在吹么?况且给武人封爵位,那是不得已而为之,将士们玩命图的就是一个富贵,文臣呢?要么,抢了武人的爵位,要么,就是凭空多出来一堆爵位,太子这还是嫌弃咱洛阳城的勋贵少啊!”
刘禅无言以对。
刚想跟这老汉解释,勋贵被严格控制在洛阳城里活动,朝廷已经通过地价和高物价将这些勋贵们的钱都收回来了。
却是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肩膀:“嘿,小伙子。”
“啊?”
“看你细皮嫩肉的,读书人么?”
“啊。”
“我家少爷正缺一些伴读书童,就你了。”
刘禅闻言张了张嘴,刚想开口拒绝,然而看着周围人一脸艳羡的目光,心想着老头儿的话语,却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介绍信呢,拿来。”
“啊?介绍信?我……”
“你没有介绍信?”
“啊。”
那人闻言上上下下打量了刘禅一番,道:“看你这样子也不像逃奴,滚滚滚,滚吧,浪费我的时间。”
“…………”
刘禅一脸迷茫的回过头看向老汉,却发现老汉瞅他的目光也充满了鄙夷。
“敢问这位长者……”
“行了行了,你连介绍信都没有,你来这地方干嘛?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