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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陈奕的声音显得空洞而又遥远,面上的几分愁容也是渐渐褪去,转而化为平静淡然。
不知不觉间,白日里主动破去的心宗密法,又被他默默的运行了起来,片刻之间,封锁了自身大半的情绪,化消了心头杂念。
这密法不同与寻常凝神观想的法门,不止要在脑中构建某些寄托,还要微微调整自身功体进行配合,颇有些神异。
若有人能探知到他身体表皮之下发生的变化,便会讶异的发现......
无数宛若实质流水般的内力,分化为丝缕状的淡淡紫气,充斥在他的脏腑、经络、津液、气血之中。
以心观之,宛如奔涌不息的河流,又如泛着荧光的蛛丝,贯通并串联了周身经络,编织出一张循环往复的繁杂气网,覆盖在了陈奕全身上下。
而此时,原本极为稳定的气网之上,却有数十处节点隐隐有不稳的波动显露,仿佛从中延伸出了许多细不可察的支流,像针刺一般,在不断刺激节点附近的身体神经。
......
“二少爷,你这......”
一旁的陈华隐隐发现了他的变化,手中的酒盏微微顿住,有些狐疑道:“莫不是练功练出岔子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早就有些察觉,总觉得自家这位少爷有些不对劲。
就好似换了个人一般。
说话愈来愈温和,一身浓郁的杀气也渐渐淡去,似乎渐渐变得有些平易近人。
与此同时,他面上的情绪波动也变得愈来愈少,全没了之前的直爽和朝气,就仿佛......
看破红尘?......没了世俗的欲望?
“哈哈,无碍,无碍!”
见他感到奇怪,陈奕打了个哈哈,随手放下了酒盏,摆了摆手,淡淡地答道:“只是武道上有了些变化,也算是好事吧,并不是什么麻烦!”
“可是......”
陈华仍有些疑虑,忧心忡忡地问道:“我怎么越看你,越觉着不对劲呢?”
说到这儿,忽然联想到了什么,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面上的神色明显有些怪异。
过了半响。
直到眼前的少年被盯的有些不适,皱着眉头看来,他才支支吾吾的,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二少爷啊......你该不会出家吧?!”
此言一出,场面一下便尴尬了起来。
“......出家?!”
陈奕将将才在脑中构筑起来的心宗密法,瞬间被破。
他极力克制住暴走的冲动,放下手中酒壶,用一种危险的眼神看着陈华,咬着牙道:“我只是练一门心宗的密法罢了,华叔是在说笑吧?”
“诶,对了......”
“这个感觉,这个杀气.....”
见他发飙,显露出了杀气,陈华竟是不惊反喜的赞道:“这才对嘛!”
随后长舒一口气,感叹道:“少爷,陈家人丁单薄啊,如今眼看着有些指望了,你可不能出什么差子,要是练功练成了和尚,老夫人非把我抽筋扒皮......”
“要我说,你有大好的前程,这劳什子功夫还是别练了,早日娶妻生子,生几个大胖娃娃,才是正途啊!”
.....
“呵呵!”
陈奕听着他的唠叨,一时气极,又不好发作,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回应了一句。
随即一把捞起桌上的酒壶,扭身一跃,直接翻过栏栅,跳出凉亭,往书房走去,不再理会背后滔滔不绝的陈府大管事。
谁知,背后这人两杯马尿下肚,竟是兴致大起,从凉亭追了出来,在他身旁苦口婆心的继续劝说起来,惹得少年再次破功,垮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