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苦脸......
一轮皎洁明月,一条青石小道。
一老,一少,暂时都抛去了烦恼,专注于眼下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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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十余日。
全城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何家势力不小,家中生意做的极大,仅仅宁河城中,与其有生意往来的家族便有数十。
如今通敌卖国之事一朝爆发,一日之间,便在城中掀起了一场巨大的波澜,更胜前段日子,江湖人对百姓的搅扰。
钱鸿在县衙正堂之中放出话来。
不论任何人,只要查出与此案有所关联,一律当场拿下,宁抓错,不放过。
此令一下,仅仅三日,城中遭受牵连的大户便有二十余家,之后的每一日,都有近百人被冲入家中的捕快带走,不由分说,直接送入大牢。
就连陈家,也有不少人被抓,甚至还有几名与陈母关系颇为亲近的。
无奈之下,只能教陈奕费些面子,偷偷遣人至县衙,请求钱鸿优先审理,若是干系不大,便早些将这几人放了。
至于其他人,就只能在牢中多受几日苦了。
这段日子里。
陈家众人一个个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怕再次卷入这场风波。
包括陈奕手下的文殊楼,亦是全面收缩。
而他本人则每日与沥血门的一行人打个照面,探听一番外头的现状,装模作样的感叹两句,随后便回到书房一心钻研武学,偶尔出来在院中抚琴,修身养性。
直到何家父子入狱后的第十三日。
昌平太守张廷,亲自赶到了宁河城,随行的还有数名边军中的来客,一同开堂审理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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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陈府后院中。
一少年静坐树下,轻抚面前的古琴,指尖一缕缕琴音响起,回荡在小院中,其声亦扬亦挫,深沉,婉转而不失激昂。
忽得......
“少爷......少爷!”
周飞羽一阵风似的冲进了,朝着老槐树下静坐的陈奕喊道:“判下来了,判下来了!”
“唉......”
陈奕也不扭头,只是叹了口气。
伸出手,轻轻按住了面前榣风的琴弦,淡淡地回应道:“多大的人了,还是这般毛毛躁躁,判了便判了,又与你有什么相干?”
......
这两人说得,自然便是何家的案子了。
“呼.....呼.....”
周飞羽喘了半天,最后颇有些委屈的对陈奕叫道:“不是少爷自己说的,教我等一有消息,立马来禀报啊?!”
“所以到底判了什么?”
陈奕侧过头,看了看身旁的风景,顾左右而言他的问道:“斩立决?还是......”
只见周飞羽愣了一下,摇头晃脑想了半天,最后一拍脑袋答道:“那告示上说,主犯何新然,罪不容恕,择日凌迟处死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