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小叫起来。
也亏得他挨饿受罪这么多日,竟然还有力气嚷嚷,只不过这金丘八虽然嚷得厉害,但大帐之中,沉寂一片,任何人也没有去搭理。
却是那任金革依旧声音冰冷,缓缓说道:“金将军不必白费力气了,那纪若昀纪公子,侠义心肠,嫉恶如仇,像你这等罪大恶极之徒,难不成还想将纪公子当做救命稻草,妄图靠纪公子脱困,当真是可笑之极!”
“而至于此地乃为何处,却也是不妨告知于你,此地风寒地冷,乃为帝国北疆,与你那熟悉的帝都,相去已经是十万八千里远了!”
那金丘八闻言,顿时大惊,“帝国北疆?我怎么会在这里?此处,莫不是镇北大军大营?”
“没错!”任金革声音冰冷,“金将军好判断,此处,便就是世代镇守帝国北疆,无数将士洒血舍命的镇北大军大营!”
金丘八待任金革此话一出,顿时是惊骇得如同见鬼一般,他肥大的脑袋猛地一转,看向任金革出声的方向,然后,一双眼中尽是骇然决然。
察觉到金丘八惊骇欲绝的目光看来,那任金革冰冷一笑,却是继续开口,“金将军想得没错,而我,便是这镇守帝国边关的北疆守将,任金革!”
“镇北大将军,任金革?”短短的几个字,落在金丘八耳中,却若怒雷一般炸响,金丘八霎时间神思不属,已然懵在当场。
半晌之后,金丘八方才颤抖着身子,费劲力气,转向任金革所在的方位,此刻在他心中,对于自己为何会出现在镇北大军大营,尚还存着一丝侥幸。
见着那金丘八转身过来,任金革一双虎目便也是看向那金丘八,任金革此刻目光如刀,冰冷无比,在这样的目光之中,金丘八竟然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哆嗦。
同为大阳帝国将军,金丘八自然识得任金革,转过身来的金丘八,待看清了眼前之人,果真是任金革之后,顿时是如同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一般,两只膝盖拼命挪动,费尽力气来到任金革身前,磕头如捣蒜,口中直呼,“大将军救我,大将军救我,我乃帝都之中,天牢守将金丘八啊。”
任金革目光冰冷,闻言冷冷一笑,“金丘八,我当然识得你金丘八,我镇北大军,恭候你这位天牢守将,已经多时了。”
那金丘八听闻任金革此言,顿时装出了一脸的疑惑,只见他脸露莫名,口中直呼:“将军此言何意,我金丘八如何能堪,镇北大军诸位同僚等候如此时日?”
那任金革见金丘八如此装疯卖傻,也不发怒,只冷冷说道:“金将军可知,此处为何地,这帐中灵位,又是何人?”
金丘八闻言,顿时摇了摇头,眼前的景象太过阴森,这位大腹便便的金大人已经吓得三魂少了二魂,又如何能够知道。
任金革见那金丘八摇头,顿时又是冷冷一笑,“金将军不知,那本将军就来告诉你,眼前这三百灵位,便是数十日之前,金将军于天牢之上,下令射杀的三百镇北边军将士!”
“而此处,则便是他们灵魂栖息之所,只不过冤仇未报,三百英灵,含冤待雪,日夜不宁。”
“轰!”任金革的话音刚落下,那金丘八的脑中,顿时如山崩一般炸响!
他呆呆地看向那三百方林立的漆黑灵位,一时间如同看到无数冤魂,在向他张牙舞爪向其索命,又如同看到无数亡魂,口中恸哭,向着他伸出双手,在哪双手之上,鲜血淋淋。
“啊!”金丘八霎时间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然后他猛地转向任金革,口中大呼,“任将军明鉴,当日之事,实为这三百军士擅闯天牢,末将只不过履行职守而已,况且,此事发生之后,当今陛下更是早有定论,言这三百边军夜闯天牢,视为叛乱,天牢守将当然可依例射杀……”
“住口!”金丘八的嚎哭,被任金革巨大的声音猛然打断,在三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