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灵前,自己已然全知真相,这金丘八却依旧大放阙词,这叫任金革心中如何不怒。
按捺着内心恨不得将这金丘八千刀万剐的滔天恨意,任金革深深呼吸,然后缓缓开口,“金将军,此事三百边军是不是叛乱,任某暂且不说,但金将军得了二皇子的授意,于天牢之前,蓄意射杀我三百镇北军士一事,本将军却是清楚明白。”
“什么!”那金丘八闻言,顿时大惊失色,直到此时,他心中的那一点侥幸,已经摇摇欲坠。
不过,这金丘八依旧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他梗着脖子,竟然反问道:“任将军此言何意,末将当夜天牢轮值,也是恰遇此事,见那三百边军,刀剑出鞘,利箭上弦,喝令之下,这三百边军依旧置若罔闻,直往天牢大门而来,末将如此,方才下令,无论如何,皆不过是履行职责而已。”
“职责?哈哈哈。”任金革闻言,顿时怒极反笑,“好一个履行职责,只怕金将军所履行的职责,是二皇子殿下所下的射杀这三百镇北军士的密令吧!”
“将军如此厚颜无耻,那任某便说得更加明白些。”
“当日之事,将这三百镇北军士,从城外驻军大营调往天牢的,是当今兵部侍郎,卢执礼卢大人,而整个计划的主使者,乃是那威王府中的二皇子,而你金丘八,则正是那天牢之前,亲自执行这一灭口行动的主事人,对吧!”
“敢问金将军,适才任某所说,可有半点错漏?”
“当日之事,任某已然全然知晓,本将军今日如此说,金将军难道觉得,还有狡辩的可能么?”
那金丘八闻言,顿时如同突遭雷击一般,呆立原地,此刻,金丘八心中的那一丝侥幸,终于是彻彻底底地被击碎。
半晌之后,金丘八猛地扑倒在任金革身前,口中嚎啕大哭,称道:“任将军容禀,此事金某虽然是那执行之人,却是受了那二皇子殿下的威胁,不得不为啊,还请任将军看在金某被人胁迫的份上,饶了末将一命吧!”
“饶你一命?”任金革看着眼前这金丘八,心中恨极,口中却淡淡说道:“好啊,只要金将军将当日天牢之前,射杀我三百镇北边军一事的阴谋主使,详细经过,完完整整地讲述一遍,那我任金革,或许会考虑绕你一命!”
“真的?”那金丘八闻言,顿时是大喜过望,他如今已经是被吓破了胆,这任金革此刻无论是说什么,他金丘八都恨不得完全相信。
“真的。”任金革见状,淡淡点头,只不过他的目光,却是更加冰冷。
那金丘八见状,顿时喜不自胜,霎时间涕泪横流,他如今所有的希望全在于任金革身上,此刻见这任金革答应留他一命,竟然兴奋得连怀疑任金革这话的真假与否都忘了。
只见那惊吓加激动之下的金丘八,当即便是将二皇子当日的谋划与布局,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整件事情的经过,与张九阳当日的表诉别无二致,唯一不同的是,这一事件的陈述者,从张九阳这个局外人,变成了当日的刽子手。
随着金丘八“激情澎湃”的陈述,三百边军一事的真相,终于在镇北大军诸将之前,大白了起来,那跟随任金革进入英灵大帐的诸位领军将领,随着金丘八的讲述而胸膛急速起伏,他们心中的怒火,已经燃烧到最盛。
事情的讲述,到天牢之前,射杀三百镇北边军将士之后,便是嘎然而止,金丘八因为担心自己的小命,讲得那叫一个飞快,整个过程说得上气不接下气,恨不得一口气将之讲完,好表示自己不过是二皇子手下的一颗棋子,从而能将自己置之于事外。
而感受着镇北大军之中,愤怒如狂的气氛,这金丘八则更是狡诈,他一边讲述着二皇子的诸般布局和设计,一边使劲蹬着腿,破口大骂着二皇子,就好像是他干这样的一件事,不是自己愿意干的,而是二皇子拿刀逼着他干的一